“你只猜对了一半。”祝蓁蓁将收入空间中的木吒丢了出来,“确实是有因为金城作为妖修根基之地这事的原因,但巫修做劳力,不在内。”指着躺在地面上的木吒,“还有他也是一个原因。”
看着躺在地上虽然看不到身上的伤势,但脸色青白,呼吸也比较急促,明显是受了重伤的木吒,孙悟空吓了一跳,很是惊讶的问:“谁把他打成这样的的?你怎么把他给带来我这里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该不是想将他交给我处理吧?”
如果说最初打伤木吒,并动手给他更改记忆的时候,祝蓁蓁还是有那么一点对他的歉疚之心的话,此刻她已经整理好心绪,因此打了一个响指,很是平静的答道:“猜对了。我确实是想将他交给你,而且他这个样子是我打……”
原本在孙悟空的想法里是她来见他的途中恰好遇到木吒和其他人动手,被其打伤,她将其救下,因此此刻听说是她打的,又是大吃一惊,急急的打断她,“什么?是你打的?你这是又和佛门交手了?是只有木吒一个人,还是还有其他人?有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因为他关切急迫的神情,祝蓁蓁心里即高兴又觉得温暖,不过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神色淡淡的道:“除了我和你之外,木吒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不算是和佛门正式过招,就是途中遇到了,随手而为之罢了。
只有他一个,没有其他人,并且在他昏迷之后,我使用法术将他的记忆篡改了,变成打他的人不是我,而是军营外躲在暗处盯着你的那些人中的某一位,具体是谁,他也不清楚,因为他是被空中伸出的一只大手给打伤的。”
对观音,她选择对他隐瞒。因为这事她觉得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而且她和佛门之间的恩怨,她自然会找佛门算账,不需要别人帮忙,因此她不觉得有告诉他的必要性。
尽管和哪吒结拜,但对木吒,孙悟空并没有爱屋及乌的意思,点头道:“改了也好,不然,让他回去一告状,就算你和佛门之间没有恩怨,就佛门那个霸道性子,还不知道会对你怎么样呢!佛门就像是块黏皮糖,粘上就不好撕掳下去,所以能尽量远离佛门这个麻烦,还是远离得好。”
话音一转,他抱怨道:“不过你把他带过来给我,想让我安排他,这事未免有点做得不地道了。你不好处理,难道我就好办了不成?”
“你这话说起来可有点亏心。”祝蓁蓁不满的驳道,“你不我强多了。我这次过来不好在哪吒面前露面,但你日日和他相对,没问题啊。这个木吒的记忆被我篡改过,回头你把他交给哪吒,就说你在军营外面捡到的。在把人交给哪吒之后,接下来如何就不用你管了,有什么不好处理的?”
听了她这话,孙悟空忍不住失笑,“你这话说得轻巧,你当是捡垃圾呢,随便出门就能捡到很多?军营里做什么都自由定规,所以每日外出巡营的早都安排好兵卒了,哪里用得上我?我要是真按照你所说,送过去的话,哪吒一定会怀疑我在说谎。”
想到她只是在一旁看了那么一会儿就看到住在军营中的妖修无组织无纪律的进进出出的模样,祝蓁蓁不耐烦的道:“行了,你俩虽然是结拜了,但就算是亲兄弟,也没有对对方事无巨细全都知道的,更何况你这个情况,所以你瞒他的事,又不是一件两件,还在乎再多一件?
更何况,虽然巡营的是兵卒,但我不信,投奔你的那些妖修就那么安分,你把事情推到他们身上不就成了?以哪吒的性子,就算察觉到其中有蹊跷,可你是救人,救的又是他的亲哥哥,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去刨根问底的。再说,他能否察觉到有没有问题还是两说呢,毕竟就你们军营外面的乱况和妖修的情况,发生点什么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意外。”
见孙悟空还要说什么,她伸手做了一个手势阻止他,态度强硬的道:“好了,这事就这样定了,人我交给你了,至于后继你怎么办,都随你,你要是杀了他,我都无所谓。”
轻咳一声,拎起茶壶,捡了一个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啜了一口,她又道:“现在我们谈正事。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和你谈谈金城作为妖修根基之地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孙悟空觉得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道,“我就是和妖修那么一说,为的是让他们去金城,同时也是为了让他们离开军营,因为随着人数的增多,他们在这里,和军营的军纪严明格格不入,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吃不消了。”
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听到他这意料中的回答,祝蓁蓁还是忍不住抚额,忍住吐槽的冲动,长叹一声道:“孙悟空,你让我该说你什么才好!就算我把金城建成了一朵花,但就北俱芦洲那个条件,但凡听了你的意见去了那里的妖修,都是对你有期许,才肯留在那里的。
可你后继连个基本规划都没有,你这不是忽悠人玩呢吗?等妖修认识到这一点。你觉得现在妖修眼中是英雄一般的存在的你,届时会是什么一个形象?更何况,你当那些妖修是什么?和人修比起来,他们的脑子可能确实不太灵光,但他们也不是一扒拉一动弹的傀儡,而且他们是长腿的,等他们发现被你骗了之后,你觉得还能有多少留在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