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蚩尤的话并非无的放矢,因为联合魔族这件事,他在自家内部提出来时,甚至都没听到多大的反对声,赞同者居多;可在祝蓁蓁这里,她不仅反对,并且帮他将合作的弊处全都点了出来,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他俩就算不是敌人,也连朋友都算不上,怎么能不让他感慨万千?
面对他和善的态度,祝蓁蓁硬邦邦的拒绝,“不需要你领情,也没这个必要。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不和你动手,只是怕这个洞府被我俩打架的威力给震塌了,引来界注意,然后被扣上一个和巫修勾连的帽子。
更何况,这又不是我的地方,我住在人家,结果让你偷潜入进来已经是不应该,还将人家的家给毁了,那我可没脸见人家了;而且我也说了,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因此才耐着性子和你说这些。”
“何必和我把界限划分得这么清楚呢?”听了她的话,蚩尤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叹道,“其实就算界不知道我走这一遭,据我所知,你的名头也不怎么清白,那佛门可是早就将和巫修勾连的名头给你扣上了。”
他若是不提此事也就罢了,一提起祝蓁蓁就不由得火冒丈,横眉立目,冷哼一声,嘲讽道:“佛门为什么会给我扣上这么一顶帽子,还不是拜某人所赐?所以,某人就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装好人了。”
“喂喂喂,能不能不要胡乱冤枉人?”蚩尤不服气的驳道:“明明是佛门先给你扣名头在前,然后我才对外放出风声的,所以其实有没有我在后面填的那把土,都妨碍不到佛门的行为,因此你能不能不要好像事情全都是我弄出来的一副态度。”
虽然祝蓁蓁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不可否认,他的后继作为确实在不明事实的世人眼中将她和巫修勾连的名头差不多给做实了,不然,她至少找佛门算账,也能更理直气壮些,但她不想和他掰扯这个,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不好意思,这里并非我的地盘,我也是暂时借住在这里,而且我刚才也说得很清楚了,不管你来找我,是抱着什么目的,我都拒绝,因此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没用的。”
被撵的蚩尤将茶盏中剩下的残茶一饮而尽,吐出口中的茶叶梗,“我知道。从你最初见到我时的态度我就看出来了,而且我来之前,也没报多大希望,毕竟之前你的态度就已经把摆出来,但我还是来了,除了不死心,想试一试之外,还因为我想来想去,界当中,你是最适当的人选,实力高,却没有名气,而且地位也不显,身后又没有什么势力做依仗。”
觉得他这话诡异,祝蓁蓁不由得将原本的防备等级提高了许多,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蚩尤,在心里暗自琢磨他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思量了一会儿,未果,试探着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或者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蚩尤将手中普通的玉石做的,没有添加任何花哨的东西,就是直接做成的茶杯在眼前仔细端详,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似的,听到她这话,抬头,对她露出一个带着满满的恶意和嘲讽的笑容,摇头轻笑道:“从我来了之后,你就对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对旧识的客气模样,言语犀利,不假辞色,站在我们彼此的立场上,你表现得不错。只是很可惜,既然是这么一副泾渭分明的态度,那为什么防备心竟然这么差呢?”
听到他后一句话,祝蓁蓁心生不妙之感,忙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见蚩尤不答,只是对着她笑,她心中的诡异感更大了,正想要再说什么,忽然觉得头有些晕,下意识的伸手抵住太阳穴,目光落在他放在眼前端详的茶盏上,想到之前她曾喝过他倒给她的一杯茶,顿时反应了过来,质问,“是那杯茶?你在那茶里做了手脚?”
“反应还挺快得吗?”蚩尤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抬头看着她,带着几分感慨叹道:“说起来,你竟然到了这会儿才觉得不适,而且竟然还没有晕倒,其实让我真的有些意外,要知道,我可以估量着你的实力来的,并且为了保险,又添加了一些份……”
后面的话被祝蓁蓁丢过来的法术给打断,明明实力和她相当,甚至还稍微弱上那么一点点的蚩尤坐在座位上根本没有起身,只是稍微侧了侧身,偏过头,就将她的攻击躲了过去,以致那法术落到了他身后矗立的书架上。
虽然祝蓁蓁此时因为中招,实力大打折扣,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招,都是她含怒之下的全力大招,因此那个书架尽管有防止被推倒之类的禁制保护,但根本经受不住她这一招,所以立刻稀里哗啦的倒在地上,并且不仅书架倒地,而且还散架了,正对着她的那部分书和书架全都碎成了粉末,飘散在空中,扬了蚩尤一头一脸。
这是蚩尤没有预料到的,因为哪怕那些粉末没有任何攻击性和毒性,但人眼在遇到大量灰尘时,不免会下意识的闭上,所以在他合上眼睛的时候,祝蓁蓁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对着他一招连着一招攻击起来。
在对蚩尤不断攻击的同时,她努力调动反应迟钝的大脑,思索该如何破局。不知道蚩尤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她现在眼前越来越花,看什么都模糊一片,而且身子也越来越软,如果不是扶着眼前的八仙桌,她想dú • lì站稳都很难。
正因为这样,所以她的实力越发的不济,施展的法术哪怕都是致人死地的杀招,可造成的危害性也打了折扣,因此尽管她抓住了机会,让蚩尤手忙脚乱起来,但却对他造不成大的伤害,并且随着时间的过去,她这边勉强取得的一点优势不仅会消失殆尽,而且被蚩尤压制时显而易见的事。
只是可惜,虽然目前她稍微占了那么一点上风,但想要借助这一点逃出书房是绝对没有这个可能的,而因为是书房,所以外面设置了屏蔽声音的防护阵法,除非她将这个书房给拆了,发出的动静才有可能能引来金霞僮儿的探看,不然,不管她在这里弄出多大的动静,都传不到外面去,因此金霞僮儿听不到,他也不知道她现在遭遇危险,也谈不上相救!
可是让她等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让蚩尤占了上风,然后好逸待劳的将她擒获,那是不可能的,因此祝蓁蓁想了想,狠狠心,掏出一把种子,看都不看,就塞到了嘴里。在将其硬生生的吞咽下去之后,使劲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在剧烈的疼痛之下,发昏的头脑保持一点清明之后,对着蚩尤又是一连串的攻击。
蚩尤虽然最初被她的攻击弄得有点手忙脚乱,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毕竟祝蓁蓁如今的实力就算她抢到了先机,并出手就是毫不客气的大杀招,可奈何实力被削弱得离开,在各方面的加持之下,顶多能发挥出七成,比她刚刚在这方世界复生,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时还要弱一线。那个时候,她潜入地府,可是很快就被蚩尤发现,所以如果不是蚩尤知道一点她的性格,怕她来个鱼死网破,而且他这次是要抓活的,心存顾忌,他对上她,绰绰有余。
正因为如此,因此蚩尤在应对祝蓁蓁的攻击时,大多都是闪避,并不回击,只有有些不是那么好躲开的招数时,才回出手,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只是出招将她的攻击化解掉就完事了,没有继续追击的意思。
虽然他没看清她往嘴里塞了什么,但看到她的动作,他想也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用一种慵懒的声音道:“没用的。我知道你继承了春神的衣钵,明白你对植物的了解,所以在知道这一点之后,在对你出手的时候,怎么可能不会因此防备一一呢?因此我用的东西,没有一样是植物,全都是从动物或矿石中提取出来的。”
想到因此消耗的材料,哪怕是他,也忍不住一脸肉痛,很是心疼的道:“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抓到你之后有大用,我还真舍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用在你身上。你是不知道,这东西不仅很珍贵,而且有些材料还很难得,是要我们巫修用特别的手段培育出来的,原本我打算是用来给巫修晋级的,如果给巫修用了,至少能培育出一个太乙金仙绝对没问题,所以用在你身上,实在是有些浪费了。”
刚才蚩尤的话并非无的放矢,因为联合魔族这件事,他在自家内部提出来时,甚至都没听到多大的反对声,赞同者居多;可在祝蓁蓁这里,她不仅反对,并且帮他将合作的弊处全都点了出来,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他俩就算不是敌人,也连朋友都算不上,怎么能不让他感慨万千?
面对他和善的态度,祝蓁蓁硬邦邦的拒绝,“不需要你领情,也没这个必要。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不和你动手,只是怕这个洞府被我俩打架的威力给震塌了,引来界注意,然后被扣上一个和巫修勾连的帽子。
更何况,这又不是我的地方,我住在人家,结果让你偷潜入进来已经是不应该,还将人家的家给毁了,那我可没脸见人家了;而且我也说了,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因此才耐着性子和你说这些。”
“何必和我把界限划分得这么清楚呢?”听了她的话,蚩尤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叹道,“其实就算界不知道我走这一遭,据我所知,你的名头也不怎么清白,那佛门可是早就将和巫修勾连的名头给你扣上了。”
他若是不提此事也就罢了,一提起祝蓁蓁就不由得火冒丈,横眉立目,冷哼一声,嘲讽道:“佛门为什么会给我扣上这么一顶帽子,还不是拜某人所赐?所以,某人就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装好人了。”
“喂喂喂,能不能不要胡乱冤枉人?”蚩尤不服气的驳道:“明明是佛门先给你扣名头在前,然后我才对外放出风声的,所以其实有没有我在后面填的那把土,都妨碍不到佛门的行为,因此你能不能不要好像事情全都是我弄出来的一副态度。”
虽然祝蓁蓁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不可否认,他的后继作为确实在不明事实的世人眼中将她和巫修勾连的名头差不多给做实了,不然,她至少找佛门算账,也能更理直气壮些,但她不想和他掰扯这个,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不好意思,这里并非我的地盘,我也是暂时借住在这里,而且我刚才也说得很清楚了,不管你来找我,是抱着什么目的,我都拒绝,因此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