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你没有接近石屋,一直都是站在外面看得,所以看到的只是阵法显示在外的石屋数目罢了,可就算是这样,也是好几百座,但实际上,这样的石屋一共有数万座,而这里面好像没有一座是空的,甚至有的最初建造的时候,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不仅屋子建得比较大,而且还是好几位合住,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无法向你提供详细的数字。
而我尽管保有神智,并且神魂能离开石屋,但离开的距离有限,所以顶多只能看到我周边的几十座石屋的情况,再往远了,我就看不到了。但据我所知,我能看到的这几十座石屋里,虽然也有生灵还活着,可保留清醒神智的,没有一个,顶多有些只是勉强还有一些神智残留,就像凡间那些没有开启神智,但也让人觉得很聪明,经过训练,能数数,或者做出一些简单的类人动作的动物似的。”
缓了一下,“不过这么多的石屋,而且当初巫族不管是抓修士,还是抓妖兽和灵兽什么的,可不是按照‘剜到篮子里就都是菜’的标准抓的,那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仅修士出身、资质、天赋和修为什么的都是上上之选,就是是妖兽和灵兽什么的,也都必须是含有上古神兽或凶兽的血脉什么的才可以,所以既然我能保持神智清醒,想来这数万座的石屋里关着的生灵应该也有清醒的。
只是这数字不容乐观,相比那失去神智的庞大数量,恐怕如果你想联合他们的力量对付那些失去神智的,只怕力有未逮。
至于你说的那些散落在外的失去神智的生灵的数量,我不知道。不仅我不知道,哪怕就算是当年参与实验的那些巫修还活着,并且其实验资料没被毁掉,恐怕他们也答不上来,因为当初有些生灵改造完,或因为某些事,还没有真正死去,只是奄奄一息,就被他们给丢掉葬地去了。而这其中有些命硬的,从死神手里挣扎出来,就一直散落在外。
当年的试验数量太庞大了,并且是一批一批的,而且实验的手法又很多,每天抬出去的只剩下一口气的生灵不计其数,因此谁也说不清,那些不受控制,没有约束的生灵到底有多少,连这其中是不是真的全都没了神智,都搞不清楚,毕竟就算对方是清醒了,可他们不肯露面,又或者是为了报仇装疯卖傻,你也无法确认啊?”
听了他这话,祝蓁蓁低头想了一下,抬头道:“既然这样,那前辈,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我从蚩尤的手中逃脱,然后我再想办法将你从石屋里救出,其它的,我们就不要管了。不是我们不想管,而是我们无能为力。”
“那怎么行?”第五想到蚩尤的打算,一口拒绝,“既然知道蚩尤要和魔族联手,这事我如果不知道了则罢,既然知道了,就绝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要知道,这可是涉及到三界安危的大事。”
见她一脸的不以为然,他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我自己都要自身不保了,竟然还有闲心去管这个?我无法批判你,说你的想法是错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三界的生灵全都抱着你这样的想法,那么三界的安危又有谁来理会呢?
凡人中有一句话,叫做‘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其实这话拿到修行界来说,也是通用的。很多事,你不能全都指望别人,而自己明明可以尽一份力的时候,则不理不睬。更何况魔族如果真的来到我们三界,那将会给三界带来多大的危险,你应该也从一些上古流传下来的典籍中看到过,那可真的是能影响到整个三界的局势,和三界每一个生灵都息息相关的,绝对不是‘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就能行的’。”
“我知道。”祝蓁蓁无奈的笑了笑,叹了口气,道:“我明白魔族入侵三界的危害,我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管。所以我才要前辈你帮我逃走啊,因为刚才我们讨论过了,这里虽然和魔界相通,但并不是那种能过人的通道,而顶多只是能传送一些物品的缝隙,所以蚩尤抓我过来,是想利用我将这个缝隙变成能过人的通道。
那么只要我逃走的话,他这个目的就达不到了。虽然他之后可能还会想出其它的办法来扩大这个缝隙,但当下的情况是,我能顺利的从他手中逃走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其它的,比如杀了他,或者打伤他什么,又或者是将连接魔界的那个缝隙封住,我倒是也想,但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问题是,就算有前辈你帮我,我俩能做得到吗?”
她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中了暗算,和普通人几乎无异的她,能将第五从石屋里即救出来,还得亏了她第一世学到的知识,知道植物,哪怕是一颗小草的力量都很大,所以才有破开石屋的可能。但问题是她就算将第五从石屋里救出来,可身上中的暗算解不了,依然是累赘一个,因此第五带着她能从蚩尤手里逃出生天,就不错了,至于其它的,真的是有心无力。
知道她中了暗算的第五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潜台词,但就这么离开,他心有不甘,手托着下巴,来回摩挲着,思索了片刻,问:“你的阵力如何?”
被他突然天外飞来的一问弄的一愣,虽然祝蓁蓁不知道他这个问题和他们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勉强能达到大师级别吧,但这是在布阵材料充足的情况。”
随即她觉得自己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了,忙道,“不过前辈你如果是想让我布阵暂时堵住那个和魔界相通的缝隙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种封禁的阵法是最难布置的,我手中没有足够的材料,更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那个缝隙在哪。更何况,我们当务之急是赶紧从蚩尤手中逃走,而不是给他送上门去。”
“行了,你不要一直强调逃走这是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第五不耐烦的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封禁那个缝隙的。我只是就这么离开有些不甘心,因此有了另外一个念头,这个计划如果能成型的话,不仅能给他添堵,甚至闹不好,还能伤到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