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寒:……
“差这么多?”钟小寒有些沮丧。
陈老:“是啊,严谨的说是这款机甲的造型设计很渣,但在材料学上他远强于我们。”
“那如果我们通过商城获得更好的材料,自己研究研究能复刻出来吗?”钟小寒好奇问道。
陈老点头,“理论上是可行的,但要真正实现复刻并不容易,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也是一知半解,不敢妄言。”
“理论可行就很厉害啦。”钟小寒道,“倘若我们有机会把商城里最强的武器造出来,到那时不知道游戏主办方是依旧这样傲慢,还是也会感到些许的胆寒。”
陈老听了一笑,道:“你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觉得你头脑很灵,怎么没好好读书,不是说做厨师不好,就是有些屈才了。”
钟小寒一听这话题情绪瞬间低落,但又笑了笑,道:“您抬举我了,我可能是看的闲书有些多,所以爱胡思乱想,有点儿小聪明,真学习就不成了,高考也没考好。
好在做厨子自己吃喝不愁,收入也不错,也是一种生活。”
陈老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张伟就在这时候回来了。
“陈老,小寒姐。”张伟招呼了一声坐到旁边的垫子上。
“呦,今天这牌局散的早呢?”钟小寒调侃了一句,这几天他们打牌上瘾的能一宿不睡一直打。
张伟:“还不是因为光头他们今天又开赌了,昨天就有几个人一人零星输了几积分,今天还有人自投罗网,刚才一位老哥把自己的家底全输光了,输完想不认账,两边打起来了。
我跟你们说,光头这家伙的基础属性绝对不低,很可能练过,打那老哥跟玩儿似的,三两下就撂倒了。
那俩小弟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本事,马前的卒子,打架也是跟街头混混的路数一样,尤其结巴小弟,瘦了吧唧跟蚂蚱似的,保不齐连我都打不过。
哎小寒姐,多亏你预先想到了,不然光头靠一副扑克就能把这帮老爷们儿的积分全赢走。
现在这些人虽然还是忍不住上套,但积分已经花了,药剂都用了,背口诀背的都知道积分金贵,能控制住自己的还是占多数。”
钟小寒编的口诀其实只言传身教教给了几个比较熟的帮厨,比如内向大婶和乡下阿婆,大婶轻易不主动跟人攀谈,但阿婆却是个爱唠嗑的,而且她还很努力,一直认真背口诀,走哪都背,干啥都背。
阿婆还当起了老师给别人讲解顺口溜中每句话的具体含义,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备选玩家即便背不了口诀全篇,也都了解了大致意思。
有的人了解到积分的宝贵所以珍惜,而有的人明白了积分的价值所以变得贪婪。
光头怎么会傻到让别人赢他的积分,他敢开赌局就有赚的信心,大概率以前干过这一行,轻车熟路了。
这么一看倒是对应了那句老话——‘先下手为强’,但凡钟小寒那口诀推行的再晚几天,光头就要发展成新手村boss了。
张伟:“坏消息是虽然光头搞不到多少积分,但他还是拉拢到几个人开始形成势力了。”
听闻此言钟小寒和陈老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光头这几天在牌桌上除了吹牛就是画饼,吹嘘他混的多么滋润,然后就称兄道弟,左一句老哥,右一句老弟的,说以后跟着他混,工作体面又高薪,还轻松惬意什么的。
听得我都动心了。”说到这里张伟忍不住‘啧’了一声。
“还有,因为最近都集中到三楼去娱乐,乔以德要带他闺女搬去一楼了,正收拾东西。”
乔以德就是监控里那个领着一个小姑娘的男子,小姑娘是他女儿,叫乔新蕊。
说起来乔以德这人给人的感觉也很不一般,钟小寒推测他应该当过兵,其实不是特别的明显,但仔细观察他走路姿态能发现他跟寻常人那种懒懒散散的状态不一样,他就像一张久经沙场的弓或宝剑,自带一股锐气。
可能是女儿也被卷进这场选拔赛的缘故,乔以德一直都很低调,也轻易不跟他人太亲近。
“我就知道光头不会消停,他的小团伙逐渐成型,看来咱们的稳定局面快要被打破了。”钟小寒叹了口气。
张伟点头,继续道:“还有一个苗头不太好。
可能是我想的有些多了,不过那对小情侣整天黏糊在一块儿,到处撒狗粮,这使得三楼这两天的话题有点儿歪,就是……总说些带颜色的话题。
类似的玩笑话大老爷们儿之间说说挺正常的,但这几天逐渐有些过了,怕只怕,咱们一直被困于此……你们懂我的意思。”
张伟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已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