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回来了。”萧靖琛声音沙哑,眼眸深邃而认真,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紧了紧。
昏黄的光线下,白婉儿细柔的发丝如镀了一层光晕,双眸似星辰,又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勾人暧昧。
单是这样看着她,就已经是妩媚天成,无需她再去特意平添几分。
萧靖琛眼眸微沉,唇瓣似是寒冬天里的一片冰霜,透着冰凉,在碰到白婉儿温润的双唇时,一股久违又蚀人心骨的悸动在萧靖琛的心口游走,让他瞬间失了神,犹如吸了罂粟一般,沉沦的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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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让白婉儿感到无比漫长的黑夜,在这一夜,终于没再觉得那般让人难熬,屋外有动静声传来,白婉儿微微睁眼瞧去,窗外已是一片亮敞的天色,一时竟嫌弃了白日来的太快。
整个夜里,她将自己蜷缩进了萧靖琛的胳膊肘下,起初半弯着腰,时不时的在萧靖琛身上磨蹭,最后又说冷,便彻底的蹭掉了脚上的绣花鞋,将自个儿钻进了萧靖琛的被窝里。
灯火摇曳,整晚白婉儿都是紧紧依偎在萧靖琛的怀里,像最初那样,将自己的拳头塞进了他的掌心,犹如一只可爱的小猫,乖巧地在萧靖琛的床上睡了一夜。
“该用早膳了。”卫浅进来的时候,几乎没有看到白婉儿的人,蜷缩在里侧,被萧靖琛的身子挡的严严实实,若不是跟前她的鞋花鞋还在,卫浅都以为昨夜她自个儿回房里了。
卫浅端着粥都走到了跟前,见白婉儿并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才将目光看向萧靖琛,这几日为了白婉儿的吃食,她可算是心力交瘁,每一餐都是她亲自给白婉儿熬的药膳,可她总是能在自己端给她的时候,露出很嫌弃的表情,能吃完,那也是自己逼迫的。
不用想,这会子没有动静,八成就是不想吃饭,自从上次染了风寒发了烧之后,白婉儿的身子骨就弱,若不是她用药膳给她调理,根本就没有劲儿让她在萧靖琛的床前折腾几日。
“先起来吃了,待会儿再睡。”萧靖琛很配合卫浅,握住了白婉儿瘦脱了骨的手腕,轻轻摇了摇。
萧靖琛知道她这一夜睡的踏实,虽然不舍得再叫醒她,可也不愿意看到她越发瘦弱的身子。
“不想吃。”白婉儿的眼睛睁开了又合上,不但没有起身,还将身子往被窝里又钻了几分,此时已是深秋,北城的气候,清晨里的这股子冷气,最适合人赖在被窝里睡觉,加之近段日子本就对食物的抗拒,更加不想起了。
萧靖琛瞧着只余了半颗脑袋在外的白婉儿,一时有些呆楞,在将军府上那会儿,自己每日起的早,倒是从未见过白婉儿赖床的模样。
“先搁这儿吧。”萧靖琛对卫浅说完,回过头生怕白婉儿捂出了毛病,将被褥往下拉了拉,极其善解人意地说道,“夫人想睡就多睡会儿。”
萧靖琛说的好听,可转过头,对卫浅说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让卫温直接到这里来议事,还有几位副将,也一块儿叫过来。”
萧靖琛的话音刚落,白婉儿就从被窝里面钻出了脑袋,等所有人过来?过来看她躺在萧靖琛的被窝里,赖着不起来?
“是有些饿了。”白婉儿瞌睡瞬间醒了大半,从被窝里将自己挪了出来,也没去瞧萧靖琛和卫浅的表情,埋头蹭上了绣花鞋,身旁侍女极有眼色的伺候了她更衣,昨夜她和衣躺下,那一身都被压的褶皱,怕是从里到外都得重新换,暂时也就给她披了一件稍微厚实的斗篷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