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华安带了父皇诏书,请诸位接旨。”
听罢,所有人纷纷跪下接召。
“制诏光禄副勋凌不疑,曲陵侯程始,廷尉府侍郎袁慎,护天下粮仓,卫黎民百姓。经此一战,天下太平,干戈渐定,功勋卓著,乃我朝栋梁之才。现封霍不疑为车骑将军,位比三公,曲陵侯程始为校尉,程氏阖家荣立军功。因袁家此前获罪被贬,现功过相抵,允其父袁州牧入都城,再回袁府。钦此。”
众人谢过恩后,接下了诏书。
这下霍不疑的官职要比沈静昀高出两节了,虽然这是他应得的,沈静昀也为他高兴,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后见到霍不疑要行礼,沈静昀心中还是有些许无奈的。
不过也没办法,圣旨已下,就算不甘心也只能笑着祝福了。
“都起来吧,父皇还有一份诏书。那便由华安宣读吧。”
提起这份诏书,沈静昀叹了口气。
说实话,这份诏书她是一点不想念。
丢人!
“这份诏书是陛下有感而发,我就不念了。”沈静昀把诏书递给霍不疑,“你自己看吧。”
霍不疑接过诏书后看了一眼,也明白沈静昀为何要让他自己看了。开头“竖子”两个字,霍不疑就已经猜到文帝要说什么了。
与其说这是诏书,不如说是文帝指责他不让他参加成婚宴的家书。
见沈静昀来了,袁慎看了看她来时的方向,再看看他,就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程少宫,然后略微有些惊喜道:“你刚刚说我的姻缘是不是出于东方?”
程少宫老实地点了点头:“对啊。”
“那你还说了,我的未来新妇明媚耀眼,会惹得万人瞩目?甚至是我高攀?”
“没错啊,卦象上是这么显示的啊。”
袁慎看着沈静昀,心满意足地一笑,然后拍了拍程少宫的肩膀:“你这卦象确实准。我的确高攀了。”
说完,袁慎就朝着沈静昀走去。
袁慎受了伤,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虽然主要还是伤在手上,但是这几天赖在霍不疑这休整,他也已经好了大半。
沈静昀见袁慎这样一瘸一拐的样子,虽然知道他受了伤,但是不免觉得有点好笑。
“华安,我……”
袁慎刚想同沈静昀说话的时候,沈静昀就转头和栖荷一块走了。
“袁侍郎,夜深了,我们家将军赶路辛苦,现在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袁侍郎不如也早些回去,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