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静昀呢?”
袁慎看向前方:“我俩约好,分头行动,她去救百姓,我帮你攻城。”
霍不疑立刻驱马:“走,救人。”
沈静昀已经斩杀多名叛军,把百姓们都集结在一起保护起来。但到底是只有她一人,为了不让叛军得逞,再次伤害樊县的百姓,沈静昀将他们都带到樊县最大的寺庙里躲好,而她自己则是双手持剑,挡在身后存活百姓的面前。面对叛军的步步紧逼,沈静昀一刻都不敢松懈。她把寺庙的大门关严,自己像一只狮子一样,咬紧牙关,两眼盯着敌军,死死的守着寺庙的大门。凡是有靠近的敌军,沈静昀就毫不留情地杀了他们。
双方僵持着,敌军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的沈静昀就如同修罗阎王一般,为护百姓,为保全自身,已经杀红了眼。
好在此时袁慎和霍不疑他们赶到了。看见眼前的景象,立刻带兵将叛军围起来。长林卫的将士们也吧寺庙团团围住,保护好他们的将军。
袁慎见沈静昀如同炸毛小猫一样,立刻下马,朝着沈静昀奔去。而沈静昀在见到袁慎的那一刻,好像一下子就被突破了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双手一软,丢下剑,也朝着袁慎奔去。两个人最后紧紧抱在一起,落下了庆幸的泪水。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袁慎把沈静昀紧紧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心疼地说道。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就要在这殉国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静昀也难得语气如此柔软的和袁慎说话。她现在是真的有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袁慎放开沈静昀,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灰尘,温柔地安慰道:“不会的,我答应过你阿父阿兄他们,要把你平安带回去。我这个人从来不骗人。”
沈静昀也伸出手,替袁慎擦擦擦脸,双眼含泪地看着他。
虽然很不想打扰这两个人,但是此时此刻并没有彻底平定叛乱。霍不疑抓住叛军首领人,将他带到沈静昀面前跪着。
“四个县的县令印在哪?”
那叛军将领怒目圆整地看着这些人,发了疯一般地喊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们吗?”
霍不疑一脚就给这人踹倒在地,那人还被霍不疑踹到吐血:“你说不说!”
“你不用问他了,他这个废物,怎么可能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在哪。”沈静昀擦了擦眼泪,从袁慎怀里出来,然后蹲下,手捏着叛军将领的下颚,恶狠狠地说道,“我要是你的将士,到了九泉之下,非得把你撕碎了不可。你轻信敌军,就凭那两块假的军符,和他一顿天花乱坠的话术,在没搞清楚对方来意的情况下,就把敌人放进城,还敢让他同俘虏接触,甚至还看着我俩亲昵,丝毫不设防备。若不是我知你愚笨,想从你嘴里套话,打探樊县内部情况。否则你以为我会让你轻易抓到我吗?有你这样的主帅,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沈静昀带兵多年,一向最心疼从军打仗的将士。无论是否是她手下的兵,若是因为主帅的原因,让他们变成了炮灰,沈静昀都是很生气难过的。而如今这些叛军,就是因为主帅无能,才会死的死伤的伤。
倒不是她心疼敌人,而是在她看来,只要人死,就应该是有价值的,而不是以他们的命,去为主帅的错误买单。
沈静昀起身,将敌军将领扔到一边去,下令道:“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无用之人。这些人的手上都沾染了我长林卫将士和无辜百姓的血,他们不配活着。拖下去,杀!”
得到命令后,长林卫的将士们就把所有叛军拉下去就地斩首。
霍不疑看着沈静昀,收了剑:“钟县、骆县还有骏县如今已被收复,但是我们都没找到这三个地方的县令印。想来如今这四处的县令印都应该在樊县。你可知晓在哪?”
沈静昀摇摇头:“我之前被俘,他们试图劝降我的时候,我套过他们得话。虽然我并不知道具体在哪,但是我知道,这县令印没有被山匪拿走,定然还是在樊县城里的。他们这些人别看表面联手勾结,实际上互相算计,谁都信不过谁。那领将虽然蠢,但是也知道县令印的重要,估计是没告诉那些山匪,这四处的县令印都樊县。”
霍不疑“山匪已经被我尽数剿灭,大寨里也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依你看,这樊县哪里比较适合藏匿县令印。”
沈静昀环顾周围,思索一番后,指了两个方向:“城东粮仓,还有城郊的火油供应处。樊县只有这两个地方适合藏匿县令印。一个是人多眼杂之处,方便浑水摸鱼;一个是重兵把守之处,轻易不得靠近。”
霍不疑和袁慎都认同沈静昀说的,点了点头。
“我们分头行动,子晟你去粮仓,我熟悉火油供应处。”
“我跟你一起。”袁慎牵过沈静昀的手。
“那里火油太多,你去做什么?危险。”
“难不成你还想我跟着霍不疑去粮仓,我可不习惯和男人一起查案。”袁慎又恢复那副找打的模样。
“巧了,我也不习惯和男人一起查案。”
这两个人,着实是让沈静昀无话可说。
不过想来现在叛军已除,就算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所以沈静昀也答应让袁慎跟着自己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