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
谢必安的侧脸看上去一样的冷漠无情,实在是犹如高岭之花云端之月那般不易接近。
但男子还是不懈地问道:“那谢郎君这话是觉得我还是可能无罪释放的对吗?”
谢必安的脸蓦地转过来,凤眼看着嬉皮笑脸的男人上下打量一番,清透的瞳孔宛若上好的琉璃。
他嗤笑:“不可能。”
“那为什么不与我来这个赌咒呢?”
谢必安自幼行事比同龄人早熟,性格也庄重严肃,继承父亲衣钵当上衙门的护卫后兢兢业业从未有一点疏漏,如果一定要说一个纰漏,那就是昨夜让男人从他眼皮底下溜走这件事。
他还从未做过如此幼稚的事。
打个赌咒?
谢必安从七岁时就不这样做了。
可是眼前男人的语气和含着挑衅的动作让向来稳重的谢必安难得在心中激起了战意。
“成交。”
将男人的赌咒重新复述一遍,谢必安语气坚定地说道。
在他看来,男人不可能没有蹊跷。
“那么……”
男人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鲜红的舌尖一闪而过。
“成交。”
两人走在安静的街道上,撒下的月光将他俩的身影拉的又长又细。
一前一后逐渐融合在一起,好像两人靠在了一起。
往前走了两步路后男人突然开口。
“对了谢郎君。”他看着谢必安的后脑勺。
“怎么?”
还以为男人还有什么鬼话要说,谢必安转头看向他,眼中藏着不耐。
“忘了说了。”
男人的衣服还是昨日的衣服,依旧无法掩饰他身上非凡的气度,从随意举止中流露的风流倜傥。
他的一双桃花眼看着谢必安,眼瞳中就像蕴含世间的万种风景。
“范无咎。”
“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装疯卖傻范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