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鱼恢复如常,继续往前走,她早已经做好露馅的准备,或者该说是主动露馅。摆在眼前的金手指,为何不用,用得好,她事事都能料敌先知,光想想,就觉得安全感爆棚。
唯一没准备好的是,这梅树精越来越不像有七百六十五岁的高龄,这股跳脱劲,倒像五六七岁。转念一想,梅树精这个情况就像某些宅男宅女靠着网络知天下事但是没有任何社交,心性上难免单纯。
你莫非也是精怪,嗯,你生得这般貌美,难道是狐狸精!
江嘉鱼脚步一趔,姑且把这当成赞美吧。努力无视梅树精的大呼小叫,回到沁梅院后,江嘉鱼停在梅树前,故作深沉一分钟,有感而慨一般叹息:“这世道女子难为,妻子更难为。”
贺嬷嬷心头酸涩,如果郡君和五姑娘一样,追求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的确难为。即便对林予礼的人品有信心,但是不纳二色无异生之子这样的事,她并不敢做保。旁的不提,单单是郡君体弱,恐怕不利于子嗣,届时岂能强求。
江嘉鱼突然另起话题:“我记得舅父说这梅树有好几百年了。”
贺嬷嬷回道:“是有这么个说法,但是具体多少年谁也不确定,只瞧这树干,百来年肯定是有的。”
江嘉鱼铺垫:“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说是树老有灵性,许愿很灵,不知道这棵灵不灵?”
贺嬷嬷随口道:“郡君许一许不就知道了。”
江嘉鱼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说出真实目的:“那你们不许偷听啊。”
贺嬷嬷失笑,带着桔梗等人退下,以梅树精为中心的一丈之内,只剩下一人一树。
梅树精迫不及待:好了好了,她们都听不见了,你可以说话了,你到底是不是狐狸精?
江嘉鱼双手合十放在唇边做祷告状,低声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