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鱼心里一突,不祥预感油然而起,扭头一看,果见眼前多了一抹粉色。那是一种很好看的粉,如枝头新开的桃花,粉嫩清新。沿着桃花一样的粉往上,一张比桃花还要好看的脸映入眼帘,肤白如羊脂美玉,轮廓分明的桃花眼风流蕴藉,鼻挺如峰,薄唇微微上挑,漾着三分笑意。
谢泽含笑望着花丛后的江嘉鱼,云鬓乌丽,凝脂雪肤,一双眼儿因为惊讶而睁大,显得格外黑白分明,这是一个相当漂亮又精神的姑娘。溜一眼自己的粉色长衫,谢泽笑意加深,他的卦象没有错,今日穿粉果然有桃花开。
谢泽本就灿若星辰的眼眸绽放耀眼的光芒,俊美的面庞更加夺人眼目,他温柔开口:“这位姑娘,你都看见了?”
白鹤左看看开了屏的谢泽,右看看对面有点懵的江嘉鱼,总觉得没那么顺利,因为他家公子的桃花运实在一言难尽。
就说回都城的路上,一个女土匪看中他家公子,不只要劫财还要劫色,想让他家公子当压寨夫郎。他家公子瞧那女土匪生得英姿飒爽,就不许暗中保护的人搭救,特别配合地被抢上山。
可那女土匪好生不要脸!有了他家玉树临风的公子不够,居然还要他做小。更可恶的是土匪窝里竟然已经有五位压寨夫郎,他家公子只能当六夫郎,而他是七夫郎,那女土匪也不怕累死自个儿。
江嘉鱼干干一笑,站了起来:“看是看见了,但是什么都没听见。我并非有意,我一直在这里和猫玩,然后你们就出现了。”
谢泽桃花眼尾轻轻上扬:“那是我们扰了姑娘的清净,这厢,谢某向姑娘赔个不是。”
态度这么好?江嘉鱼深觉不对劲,有种黄鼠狼在给她拜年的微妙感,啊呸,瞎用什么成语。
“客气客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江嘉鱼决定先走为上。观此人容貌气度不凡,不可能是公主府的伶人,怕是有些来历,少惹为妙。
谢泽留人:“姑娘且留步。”
江嘉鱼顿时提高戒备。
留意到她的警惕,谢泽轻轻笑了,如春风拂过水面,有种令人不由自主放松的魔力:“方才之事,还请姑娘勿要对人言。虽我与她二人之间并无见不得人之处,只凑巧遇上便把长辈嘱咐的一些事说个明白,然人心难测,惟恐众口铄金。”
江嘉鱼颔首:“公子放心,不过是遇上了说两句话,本就不值一提。我若是把它当回事说三道四,那又如何对旁人解释眼下局面。”
“姑娘说的是,是在下多虑了。”谢泽笑意融融,“姑娘慢走。”
江嘉鱼点头示意了下,带着忍冬头也不回地离开,即便背对着人,依然能察觉到对方若有似无的视线,江嘉鱼心里有点毛,暗暗唾弃自己这落单必遇瓜的体质,都怪渣猫诱她!
站在原地的谢泽回忆着小姑娘生动的表情,微微笑了下,吩咐白鹤:“你去打听下,是哪家贵女?”
“能来安乐公主的宴会,怕也是个大胆的。”白鹤在大胆两个字上咬了重音,到时候可别怪他没提醒。
谢泽脸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