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谢泽不觉好笑,小姑娘还挺有戒心。
江嘉鱼看向祝氏,林伯远夜不归宿,谁也不知道跑哪儿撒野去了。林予礼还没赶回来,祝氏是她在场唯一信任的长辈。
祝氏安抚地拍了拍林五娘的手背,走向江嘉鱼。
一行人便离开大厅,前往湖边。
谢泽不疾不徐走在江嘉鱼身侧,微偏过脸看过去,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莹莹生辉,似水含情的桃花眼目光专注,唇边笑意温和柔软:“江郡君可否仔细说说昨夜发现被害人的经过?”
江嘉鱼:“昨夜大概是酉时三刻我带着婢女出门挖虫子。”
“挖虫子?”谢泽有点怀疑自己耳朵。
江嘉鱼平静点头:“我养了一只斗鸡。”
谢泽眼底渐渐泛出沉重,喜欢斗鸡不是问题,喜欢亲自挖虫子有点问题,小姑娘居然不怕虫子,胆子那么大,谢泽心情越发沉重。
落在祝氏眼里,还以为谢泽不相信江嘉鱼出现在湖边的理由,进而怀疑江嘉鱼,她连忙描补:“那并非淼淼第一天去挖虫子,已有四五天了,府里知道的人不少。”
谢泽留意到的却是小名,淼淼?渺渺?邈邈?哪一个?
谢泽颔首,嘴角抿起一丝微笑:“然后呢?”
江嘉鱼:“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吧,挖到了湖边,我无意中发现水上漂着个人,便吩咐婢女救人,救上来一看人早已经死了。”
谢泽声音温和:“据苦主耿丘氏言,江郡君曾经把溺水窒息的表姐从鬼门关上救回来,却没救被害人,她以此怀疑你就是凶手。”
耿丘氏在大理寺把林家人能咬的都咬了一遍,意在把事情闹大。过了一整夜,她已经对找到真凶不抱希望,有多少证据都早被林家人毁得一干二净。何况就算有证据,官官相护,那些官老爷还能为了她一个平头百姓对付侯府不成,她要的是掀起舆论。林家自诩是上等人,要脸面要名声,她就把他们的脸皮名声砸地上。
江嘉鱼心不慌:“把人救上来之后我检查过,已经回天乏术,所以不是我故意不救而是无能为力,之前能救回大表姐那是侥天之幸,非我神乎其技,耿舅婆太看得起我了。不过她痛失爱孙心神大悲,有此误会也能理解。”
谢泽凝视江嘉鱼,浅然一笑:“原来如此,那之后呢?”
祝氏眉不着痕迹地打量谢泽,他是世家子中出了名的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可他这态度是不是近人的有点过了?不像来查案倒像是来……找淼淼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