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鱼惊愕:“……公孙煜?”
狸花猫:喵~~~不是他还能是谁,难道你还有其他的相好?
古梅树:哈哈哈哈哈哈,其实这个可以有,老猫就有五六七八只母猫。
幸好站在古梅树上的公孙煜听不懂妖精的话,不然他可能会想砍树。无知是福的公孙煜望着主屋,准备坐一会儿就离开。
忽然,一声‘吱呀’响在寂静的夜里,惊了树上的公孙煜一大跳。
江嘉鱼披着一件斗篷站在窗后,笑盈盈望着又惊又喜的公孙煜。
公孙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呲溜一下跃到窗前,一阵狂喜:“你怎么醒了?”
江嘉鱼轻笑,透着狡黠:“我梦到有个登徒子不请自来,没想到居然噩梦成真。”
公孙煜的关注点是:“你梦到我了,我也梦到你了,这不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欢快又得意地笑起来,眼角眉梢都在飞舞。
江嘉鱼乐了:“不是约好了明天,你怎么过来了?”公孙煜终于有了一天休假,他们约好了一起去爬山看红枫。说好了交往,她可是很认真的,才不是敷衍。
“我梦见你了,醒来后再也睡不着,特别特别特别想见见你。”公孙煜一连三个特别强调,“我就跑来了,本来只想呆一会儿就走,没想到你也梦见了我,这肯定是老天爷在帮我。”
江嘉鱼轻轻歪了下头,不无俏皮:“我发现一个多月不见,你脸皮厚度见长。”
公孙煜嘿嘿笑,眼神直白又热烈:“不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江嘉鱼抿抿唇,绷不住笑开了,公孙煜跟着笑起来,笑着笑着他想起了正经事:“我都听说了,是你第一个发现的,你没吓到吧?”
“观景楼我都过来了,这点小场面怎么可能吓到我。”江嘉鱼表示小意思。
公孙煜却更心疼了,心里暗暗把唐家又拉出来鞭尸一边,并不多提,只道:“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别往心里去。”
被耿丘氏那一闹,林家最近的名声着实受了不小的影响,最近江嘉鱼和林五娘都不爱出门了,躲羞呢。
临川侯在朝上都被御史参了治家不严,最后被罚了一年俸禄。
有时候江嘉鱼真恨不得林老头倒个大霉,明明是罪魁祸首却毫发无伤。可理智上又知道,一旦没了林老头这根顶梁柱,林家在都城的地位起码要掉一个阶级,无论是林伍英还是林予礼,目前都还不能取代林老头对林家的意义。
“你想多了,干了缺德事的又不是我,我才不会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反正都城永远都少不了热闹,过上一阵就没人议论了。”
闻言,公孙煜放了心,从怀里摸出一团手帕递过去。
江嘉鱼疑惑眨眨眼。
公孙煜脸红红的:“这是我闲暇时打的小玩意,你看看喜不喜欢?”
江嘉鱼一边接过手帕打开,一边惊奇:“你打的?铃铛?你还有这手艺?”
公孙煜:“我阿耶说一个好的将军,必须对战场上各项武器的长短处了如指掌才能因地制宜,就让我去军械营做武器。”
“所以……你最近都在打铁。”江嘉鱼视线落在公孙煜胳膊上,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肌肉虬结的猛汉,她咽了咽口水,救命,她真不好这一口。
公孙煜得意显摆:“打铁只是其中一个小环节,还有制范、熔炼、浇铸,我都学会了。你喜欢什么样的武器,我给你做,匕首比较轻巧方便携带,剑好看,鞭子轻灵。”
江嘉鱼竖掌打断,沉痛望着俊美飞扬少年郎:“你悠着点,你要是弄得满身都是一块块硬邦邦的腱子肉,我们绝对没有以后了。”
公孙煜呆了呆,忽尔脸上飞红,羞答答问:“那……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江嘉鱼来了精神:“肌肉还是要有的,手无缚鸡之力不可,但是不能太夸张,精悍利落有线条感,一看就有力量但不能虬结成块。”
公孙煜眼睛发亮,原来她喜欢这样的,他撩起衣袖,露出小麦色的手臂,肌理分明,线条流畅:“这样可以吗?”
江嘉鱼满意地笑了:“可以可以。”不愧是能上树下树如履平地的人。
公孙煜脱口而出:“我从小就练武,身上都这样。”话音未落,脸色爆红。
江嘉鱼本来不觉得尴尬的,可他这一脸红,跟着尴尬起来,她清了清嗓子,轻轻摇了下手里的银铃铛:“声音还挺好听。”
不自在的公孙煜赶紧跟着转移话题:“明天你记得把这个铃铛带上,我给你准备了个小小的惊喜。”
被勾起了好奇心的江嘉鱼追问:“什么惊喜?”
公孙煜要保持神秘感:“明天你就知道了。”他恋恋不舍道,“晚上风大,你把窗户关上吧,我要走了,待会儿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她们早就发现了,你当我的人那么没用嘛。”江嘉鱼斜他一眼,“不过是都知情知趣得很。”
公孙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放下了给她找两个得用武婢的念头。
“不过你是该走了,不好太嚣张了,做人还是得低调点。”江嘉鱼下逐客令,“路上小心点,可别被巡逻的金吾卫发现了。”
公孙煜扬眉:“他们才抓不住我。”
给他狂的,江嘉鱼戏谑:“那是,你可是能飞檐走壁的小猴爷。”
起初公孙煜没觉出异样,然见她笑得促狭,猛地意识到此小猴爷非彼小侯爷,顿时哭笑不得。
“小猴爷再见,小猴爷晚安。”江嘉鱼笑眯眯准备关窗。
公孙煜眼珠一转,打蛇随棍上:“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叫你小鱼,可以吗?”最后三个字,带了点点忐忑与期待。
江嘉鱼含笑望着他,只把公孙煜望的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终于等来一句:“可以啊。”
如闻天籁的公孙煜看着关上的窗,笑得满足又欢喜,他脸上亮起一种夺目的光彩,似乎连幽暗的院落都亮堂了三分。
古梅树感叹:看得老夫都想找个相好的了。
趴在窝里的狸花猫站起来,睡什么睡,有相好的了不起,老子也有相好的,老子还有七八|九十个相好。他想想,是去找白猫,黑猫还是黑白猫?
古梅树凝望月色下自己孤独的树影,酸溜溜:旱的旱死,涝的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