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长公主痛声:“终究是我连累了你和阿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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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听了两天壁脚,江嘉鱼心下暂安。
无论是谢氏还是留侯都没和萧氏联合,且并不看好三皇子。这样看来,三皇子上位可能性行不是很大。
而萧氏居然对此不利情况心里有数,但是依然野心勃勃,想搅浑了水,好浑水摸鱼。
从古梅树的转述里,萧氏做主的似乎是常康郡主,这倒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换个情况,她得敬佩这位女士,能在这个男权社会下挣到话语权。
她从来都不觉得女人有野心不好。
可问题是常康郡主的野心建立在扶持一个残暴皇子的前提上,让三皇子这样荒淫残暴的人上位,得有多少无辜之人遭殃。
幸好南阳长公主没被亲情牌打动,留侯也很清醒,他那身份置身事外最保险。
将来无论谁上位,就算记恨留侯没帮忙,可他也没帮竞争对手的忙,能有多大仇多大怨,总不至于下死手整治。
再悄悄说一句,这外忧内患乱七八糟的世道,多像历史书上写的皇朝末年景象,谁知道三皇子四皇子有没有机会上位,所以与其未雨绸缪投资未来老板,还是稳住当前的老板再说。
放了心的江嘉鱼找时间悄悄炮制出一封信,让狸花猫晚上送去给崔善月。
听萧家人的话,皇帝想让四皇子娶崔善月,从而让崔氏和萧氏打擂台。
听各方议论,四皇子为人不错,倒是比三皇子更有可能成功上位。
可崔善月想要的是如她父母那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怕当前程远大的皇子妃并非她所愿。
姐妹一场,既然知道了,自然不能听若罔闻,肯定要提个醒。虽然如果崔氏有此心,并无崔善月反对的余地,可万一呢?
早一点知道总不是坏事儿。
第二天在院子里发现信的崔善月将信将疑,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去找崔夫人,她父亲崔相上朝去了。
“阿娘,你看看这信。”
崔夫人就看见了一封由纸块组成的信,显然对方不想暴露笔迹,上面只有寥寥八个字——帝欲四皇子娶善月。
崔善月两弯柳叶眉皱起:“真的假的?要是真的,我可不嫁,我不喜欢四皇子。”
崔夫人摩挲那张信纸,是市面上常见的青杨纸,贴在上面的字眼也是寻常的纸墨。
“阿娘,您听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啊!”崔善月不满地跺了跺脚。
崔夫人头也没抬,继续研究那封信:“听见了,你不嫁。你放心,你不想嫁,谁也不能逼着你嫁。”
崔善月反倒是狐疑了下:“真的?”
崔夫人抬头,要笑不笑一挑眉:“怎么的,在你眼里,你阿耶已经沦落到要卖女求荣的地步。”
崔善月干干一笑,抱着崔夫人的胳膊赔笑脸:“哪能呢,我知道阿耶最疼我了,我就是嘴快秃噜了一句。”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阿娘,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这事似的。”
“哦,昨儿你阿耶跟我提过一句。”皇宫里怎么可能没有崔氏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