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霖目光渐渐移动,最终落到了尊上所言的“他”身上。
“……”
“尊上,您——”语调放缓,眉眼之间依旧很冷淡,“让我来看这只……”
“兔子?”
白须瓷本来是在梵越手里的,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开心。
怎么还种族歧视呢?
耳朵竖了起来,很是戒备。
“我需要说第二遍么?”语气没变,但就是使人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
符霖立即弯下了腰,很是恭敬地解释:“自然不用,属下遵命。”
梵越本来想直接把兔子交予对方的,但是就在此刻,软乎乎的毛扫过了他的手指……
思考了一下。
转而又放到了托盘上,白须瓷一脸懵。
“嗯,就这样带下去吧。”
符霖嘴角抽了抽,但还是“端”过来了那个盘子。
白须瓷见这妖态度不是很好,于是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对方。
耳朵甩了甩。
互相看不对眼。
*
“尊上怎么会看上你的?”符霖冷淡的声音响起。
白须瓷坐在前面,留下一个“高傲”的兔的背影,然后反驳道:
“反正尊上不喜欢你。”
脚步一顿,直接把盘子给转了个圈,兔子因为惯性的缘故,歪了一歪。
“谁说的?!”
声音有点大,吓得白须瓷耳朵一抖。
噫,不会是个毒唯吧?
原文里其实就有对此进行说明,大抵是作者想要采用欲抑先扬的手法,通过描写大魔头之厉害,来凸显后期主角之光辉伟大。
这个目的其实挺好理解。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个方面,因为前面扬的太厉害了,导致后面怎么也抑不下来。
导致妖界、修真界和人界都有魔头的传说。
修真界和人界典型的先骂后惧,常见句式为“……就是无恶不作,丧尽天良巴拉巴拉,但是他是真的修为高强,吾等一定要奋发图强……”
莫名其妙成了模范了。
至于妖界,那就比较直白了。
麟山所有的精怪,基本上都是受到了魔头觉醒之日的福泽。
对其有着天然的崇拜。
眼前这个……白须瓷严重怀疑对方是魔怔了。
“不知道欸。”兔头往旁边一撇,有些心虚。
但其实心里吐槽:就是我说哒!
符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兔子,恼怒的小火苗消了消,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不解。
“明明是个‘漏斗’,尊上到底为什么捡你……”
白须瓷轻微动了动耳朵,疑心自己听错了。
什么漏斗?
是说他?
“你是在说我——”试探的询问。
“尊上那可是千年难遇的……巴拉巴拉”
白须瓷有点烦,再度尝试着开口:“你刚刚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当初神武纪元的时候,我们尊上可是非常之……”
“……”
算了,不管了。
白须瓷直接把耳朵给折了起来,顺带把身子扭了过去,一副自闭小兔模样。
*
“灵药阁?”白须瓷刚才发现自己的禁制已经解开了,索性就化成了人形,顺带拿着载自己的小托盘,有些好奇的问,“这里原来就是你的地盘么……”
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左摸摸,右看看。
符霖在后面托腮打量了一下这小妖,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你下过山么?”突然正经了起来。
白须瓷见这妖终于正常起来了,于是就回头回答道:
“没啊,不过我去过山脚。”
符霖顿时脸上出现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然后试探地询问:
“那你不觉得……上半身为妖,下半身为人形……比较好看么?”
白须瓷猛地抬头看了过去,然后往后退了一退,很是嫌弃的模样。
“那你怎么不这样变?”
符霖闻言直起身子来,懒懒散散的走到一边去了,然后小声嘀咕道:
“怪不得呢……”
“确实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