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床上略微鼓起来一块,然后传来点细细簌簌的声音。
白须瓷红肿着眼睛坐了起来,然后眼神略微空洞地看着一个地方。
一动不动。
记忆开始慢慢的回溯,白须瓷的脸色开始慢慢地裂开……
“啊!”
无意义的惨叫一声,然后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都干了什么啊?!
白须瓷脑子像是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楚,只是抱着脑袋撞了撞石壁。
一脸无助。
最后往四处看了看,突然心里浮上点奇怪的感觉。
手指攥了攥袖子,然后慢腾腾地从床边站了起来,将视线扫了过去。
这个洞窟,为什么……
白须瓷抿了抿唇,还是迈步走了出去。
不过刚出洞口,就整个人僵住了。
这里,不是大殿吗?
回头看了过去,发现只是个普通的木门,古色古香的,跟宫殿浑然一体。
根本看不出来。
白须瓷眼睛睁得很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小跑回去了。
“洞窟”里面的每一个细节都拿捏得很好,简直像是复制粘贴得一样,但是就是因为太过于相似。
导致于呈现出一种违和感。
因为没有鸟叫,没有阳光,这根本不在山下。
白须瓷微微张开了唇,整个人处于震惊之中。
这、这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
手腕突然被拉住了,白须瓷惊恐地回了头,然后不自觉地往后退了。
梵越的手落了个空,没能抓住。
泛着金色的眼眸微微一抬,然后看了过去,开口说:“像么?”
白须瓷愣怔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可能说的是这个“洞窟”,磕磕巴巴地说:
“还、还好。”
然后对话就结束了。
白须瓷莫名生出点不适感,尴尬地垂了垂自己的脑袋,没敢接着抬头看。
眼睫毛快速地眨了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果然是恢复了。”一个冷淡的声音。
白须瓷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抖了一抖,撇了撇嘴巴。
想走开……
正在独自沉默的时候,白须瓷突然身子往后一仰,发现梵越又来抱他了。
一下子回了神。
连忙闭着眼推了推对方的肩膀,快速地说道:
“不行不行。”
一阵死寂——
白须瓷自然也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委屈,只好老实地说:
“那你总得给我接受的时间吧。”
“莫名其妙就成道——”
停顿了一下,没打算接着说那个字,觉得有些别扭。
这得亏是修真世界,要是法治社会的话,他这跟突然被人拿着户口本登记了有什么区别……
眉毛蹙了蹙,愈发觉得不对劲。
白须瓷也想不通,一下子抬眼看向了梵越。
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