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瓷本来脑子就不清醒,混混沌沌的。
听到这话,自动思考了一下,然后懵圈地回答:
“是啊,本、本来就是侍奉的……”
记忆停留在了很久之前,梵越把他扣在大殿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特殊性。
“好。”声音听出了几分怒气。
白须瓷眼睛本来就红着,被这么一吓,直接往后缩了缩。
不过脚腕一下子被锢住了,随即便是往后一扯。
重新被“围”住了,甚至比方才更严实。
白须瓷顿时恐慌了起来,抬眼看向梵越,但是对方那么凶得盯着他。
看了两眼,就又慌张地收了回来。
“你想侍奉,好,本座让你做。”声音很沉,显然是在生气。
白须瓷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拎了起来,衣衫松松垮垮,勉勉强强站在梵越面前。
像个犯错的小孩,眼睛里全是茫然。
“会倒茶吗?”压抑着情绪的声音。
白须瓷嘴唇往下撇着,完全不清楚为什么要他这么做,想要张嘴说话。
但是往上一抬眼,就对上了那个没什么情绪的眼眸。
害怕得很。
“我、我去……”白须瓷抬手擦了擦眼角,往后退了一小步,挣开了自己的手。
银环发出点叮叮铃铃的声音,在那个纤细的手腕倒是显得分外好看。
白须瓷嗓子眼酸酸涩涩的,整个人都晃晃悠悠的。
他有些站不稳,小腿有点麻。
桌、桌子在哪?
梵越面色变得更加难看,实在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去……
他的道侣,如此不喜欢他吗?
微微握紧了拳。
白须瓷越走越难受,眼神迷迷糊糊,觉得腿像是灌了铅一样。
本来就晃晃悠悠,一个没注意,便彻底要摔到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手臂直接圈了过来,重新给抱走了。
白须瓷闻到熟悉的味道,莫名更生气了。
“你……你干嘛凶我啊……”语气断断续续,很难受的样子。
白须瓷觉得实在憋闷,没忍住仰了仰头,咬住了梵越的脖子。
脚步一顿。
但是因为什么其他的缘故,白须瓷几乎是瞬间就没了力气,昏睡了过去。
牙齿也只是堪堪滑过对方的皮肤,留下点湿润的痕迹。
梵越抱着怀里十分“乖巧”的道侣,捏了捏对方略显瘦弱的腰。
低头靠近了白须瓷的发根处,轻微地嗅闻了下,蹭了蹭。
“嗯……”略微难受的呢喃声,头就这么歪着。
再度被强制昏睡,脸颊上都还有未干涸的泪水,看着好不可怜。
梵越扶着人的肩膀,让其微微坐了起来,不过是脑袋微微垂着。
“唔……”
白须瓷闭着眼睛,被迫承受着,后颈上面有个手在扶着。
“好乖。”略微哑的满足声。
但是怀里的人显然回应不了这个问题,只是轻微地皱着眉。
靠在他的肩膀上睡。
梵越伸手想要牵住自己道侣的手,但是碰到了那个银环。
嫌恶地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