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瓷觉得这样特别好玩,一上一下的,最后直接趴了上去。
把兔腿往前伸了伸,爪爪搭在了梵越的肩膀上。
很惬意的样子。
“很开心?”一个温和的声音。
白须瓷往前凑了凑脑袋,兔耳朵碰到了梵越的脖子,然后才满意地说:
“嗯嗯!”
他以前只在漫画里看到过这种情景,从没想象过自己可以体验一把。
略略有点兴奋。
兔头往那边撇了撇,然后小声去问:
“你累吗?我会不会很重啊?”
说完这话,白须瓷还动了下自己的兔腿,自己估量了下,本体大概有个十来斤。
好像也不是很轻的样子……
反正也玩够了。
白须瓷蹬了下兔腿,打算站起来。
但是就在这时,一团毛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纤瘦的少年。
几缕发丝落到了地上。
白须瓷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滚到地上了,只好抱着梵越的肩膀,有几分惶恐,可怜兮兮地说:“你怎么又这样啊,完了,我现在不太会走路的……”
“不许——”
梵越起身了起来,顺带把身上雪白一团拦腰抱了起来了。
白须瓷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在空中旋转了个圈。
“无甚重量。”略带平淡的声音。
白须瓷环着梵越的肩膀,看了过去,脸上有些懵。
不过下一秒。
又被颠了颠。
直接腾空了一下,白须瓷只好再度闭上眼睛。
经历了短暂的失重感后,然后又落到一个稳稳的怀抱里。
红宝石一般的眸子里显露出几分空,看着十分好欺负的模样。
白须瓷停顿了几秒,然后眼眸一亮,往梵越面前又凑了凑。
“再、再抛一下。”
有点跃跃欲试。
似乎,突然变得幼稚了起来。
不过也没关系。
*
少顷。
白须瓷再度地开始锻炼了,不过有些划水就是了。
兔腿拉伸一下,然后换个方向。
哼哧,哼哧。
兔眼往旁边看了下,发现玄灵镜好像是消失了。
然后松了口气。
监控终于停了……
白须瓷甩了甩自己的耳朵,然后舒坦地往后一倒,躺下了。
梵越应允出去给他买东西了,但是要求他要炼体,甚至还弄了这破镜子。
累死了。
白须瓷抬起自己的兔爪看了一下,十分认真地思考。
反正本体是可以跑来跑去的,这好像也碍不了什么事。
“……”
兔耳朵微微翘起,然后盖住了兔眼。
先休息一下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慢悠悠的脚步声靠近,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兔子后,眉毛微微挑了下。
“咳咳。”符霖装模做样地咳了几下。
床上抬着的兔脚抬了下,但是依然没有要醒的样子,只是甩了甩耳朵,然后往里侧一翻身。
露出个兔背影。
“……”
符霖抿了抿唇,觉得尊上真有先见之明。
但还是出手略微施了个法,兔身被慢悠悠地扶了起来,两个耳朵耷拉着。
白须瓷眼睛终于睁开了,然后慢吞吞地看向对面,然后开口说:
“怎么。”
“又是你。”
说完这话,就又想回去睡觉,刚想扭头的时候。
“你现如今还不能掌握基础的修为,还怎么同尊上去沧烺山?”符霖环着手臂,略带无奈地提醒道。
白须瓷动作一顿,略微回过神了,清醒了几分。
然后施了个法,把自己重新化成了人形,然后本能地就想往前走过去,结果膝盖一弯,生生地又跌回了床上。
“……”
“……”
白须瓷抬手扶了扶额,最终还是决定跳过方才那一环节,开口问:“沧烺山?”
“是怎么一回事?”
他已经频繁地听到这个词了,无论是在青云派还是方才的议事殿。
这个不是主角会拿的机缘吗?
应该只是个小剧情……为什么……
眼眸一抬,然后开口问:
“是要取那边的传承吗?”语气有几分认真。
符霖这下倒是真的有些讶异了,他好像还不曾解释,转而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眸色闪烁出几分光,确实有些不解。
白须瓷把视线移开,有种莫名的心虚,心说我知道的更多呢,但还是开口敷衍过去了。
“方才在议事殿睡觉的时候听到的,不过不太清。”
符霖一下子语塞了,然后仔细一想,竟然觉得也有些合理。
“别问这个了,是梵越要得到那个传承吗?”白须瓷往前倾了倾身,略带疑惑地问。
沧烺山这个机缘在正文中并没有多次的提及,只是描写了主角得到了而已。
再往后,就没有再提过了。
为什么这时——
“自然。”符霖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没有必要,沧烺山必须去的。
这早就在计划安排之内。
“那梵越为何要带我?”
符霖:“我又如何得知?”
说完这句话,符霖便上前一步,拢着袖子给这小妖探了探脉。
眉锋微敛。
移眼看了过来,面色有探究之意。
“怎么了?”白须瓷仰头看了过去,略带不解。
他的那什么空灵体不是早就好了吗?难道还有问题吗?
符霖表情变化只是一瞬间,然后收回了手,神色如常地说:
“没事,恢复的不错。”
但内心里却暗自吐槽自己说的话,可不是恢复得不错,按道理一个脆弱的壳子是不可能承受如此多的灵力的。
现在如此,多半是——
“嗷,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路啊?”白须瓷微微撇了下嘴,有点懊恼。
符霖看了对方一眼,还是觉得没必要说。
尊上自有安排。
“不会费多大功夫,你暂且继续炼体就可以,至于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伸手往斜后方指了指。
白须瓷看了过去,发现是些药匣子,顿时蔫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