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优柔寡断。
实习其实并不怎么有趣,同事们也并非全都友善,尤其许盼夏还是个纯到不能再纯的小菜鸟。一些外联和杂活都一股脑儿地推给了许盼夏,好几次,许盼夏气喘吁吁从仓库中清点完东西回到工位上,同事们都在谈笑风生,分享着下午小食。
许盼夏挺能理解的,她也不是那种强行融入的性格,只专心地做自己的事情。打开电脑和一些MCN的商务外联,谈合作。临近新年,她还要准备送给各大博主的礼物,以及手写贺卡……
权当积累经验。
在这样的疲惫下,叶迦澜准备好的温热晚餐显得格外贴心。
合租一周后,许盼夏已经开始说服自己,接受他作为哥哥,普通的哥哥。
至于少女时的悸动、不安、纠结……
都已经过去了。
人总要向钱看的。
就像驾校教练教训她的话,人的眼得放得远一些,你看得越远,你车就开的越直。
没有工作的周六,许盼夏趴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不知是不是开了暖气房间太干,梦的后半截全成了炼狱,烤得她一身细细密密的汗。不得已起床去洗澡冲凉,看到穿着白色长袖家居服的叶迦澜正在厨房。
许盼夏叫了一声“哥”,拿着衣服去卫生间。
叶迦澜没抬头:“换下来的衣服塞洗衣机里就行,等会儿我帮你晒。”
许盼夏闷声:“不用了。”
“不费事,”叶迦澜又说,“你多睡会儿吧,周末就是用来睡觉的。”
许盼夏趿拉着熊猫头拖鞋:“不要,谁知道你会不会拿我衣服做坏事。”
叶迦澜切菜的手一顿,眼镜因为低头而有些下滑,他停隔几秒,用手腕去扶眼镜,面色如常,语气温和到就像和妹妹讨论茄子能不能醋溜:“我怎么不知道衣服还能做什么坏事?”
许盼夏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感觉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好在也已经走到卫生间前,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默不作声进去。
拧开花洒,水声哗哗又啦啦。
叶迦澜买了新鲜的牛肉,打算做一个番茄牛腩,东西都下了锅,就听见门铃响。
叶迦澜透过门铃一看,看到黑色羽绒服、刚刚剪了清爽短发的卫长空。
叶迦澜一顿,伸手去拉门,刚碰到门把手,又停下。两秒后,他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