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李师师、赵元奴和王仲端不约而同的想到,还不如将自己的这些财富拿去献给李存,万一李存能给自己一个好一点的归宿呢?
李师师、赵元奴和王仲端有这样的期待,也不是一点根据都没有的。
首先,她们三人当中,哪怕是身家最少的王仲端,带去献给李存的金银珠宝都足够李存养一支一万人马的大军一年时间了,像身家最多的赵元奴带去献给李存的金银珠宝,都差不多够李存养十万大军一年时间了。
三人的身家加到一起,李存这次北伐的军饷费用差不多就出来了。
李师师、赵元奴和王仲端觉得,作为一个志在一统天下的枭雄,李存不可能对她们的身家不动心。
其次,作为走到了娱乐业巅峰名和利都已经见够了的女人,李师师、赵元奴和王仲端其实并没有什么野心,她们现在只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生就好,绝不会真跟李存要什么身份、要什么地位。
可以说,李存能给李师师、赵元奴和王仲端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好,她们要的真的不多。
关键,李师师、赵元奴和王仲端也看出来了,在赵桓已经盯上她们的情况下,她们的财富,她们就是不献给李存,她们也肯定保不住了。
这样一来,聪明的李师师、赵元奴和王仲端,当然要将她们的财富拿去献给李存,至少也可以用来保命不是?
赵元奴和王仲端冲李师师盈盈一拜:「见过姐姐。」
李师师还礼过后,看向她更熟悉的赵元奴:「妹妹这是不准备再回来了?」
赵元奴大大方方的说:「早想从良了,可妈妈一直不准我赎身,正好趁此机会离开这里,从新开始。」
李师师说:「离开也好,这几年京师怕是不会太安全。」
赵元奴反问:「姐姐这也是不准备再回来了?」
李师师也没有隐瞒:「这里没有甚么人事值得我牵肠挂肚的,实在回不来,就算了,再者,此事哪是你我可做主的?」….
赵元奴和王仲端听言,也是苦笑不已。
王仲端说:「无所谓矣,在京师,亦是迎来送往,倚门卖笑,再差又能差到哪去?」
李师师和赵元奴听言,也是在心中一叹!
等樊楼的小厮将李师师的箱子也全都搬出来了以后,李师师看了侍琴一眼。
侍琴立即会意的去跟高世则说:「高相公,我家娘子准备好了,我等何时出发?」
高世则很客气的还礼道:「还差一人,请诸位娘子稍后。」
高世则此言一出,李师师、赵元奴和王仲端不禁有点好奇了,她们实在是想不到,谁还能跟她们三个相提并论?
李师师、赵元奴和王仲端并没有好奇太久,一个看起来比王仲端还要小上一点、还梳着辫子、一脸英气的少女,只带着一个侍女,主仆二人一人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走了进来。
「这是谁?」
李师师、赵元奴和王仲端脑中同时闪过了问号。
高世则见此女来了,上前问道:「可是花想容花小娘子?」
「花想容?」
李师师和赵元奴还是不知道这个花想容是谁。
倒是王仲端反应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
王仲端压低声音对李师师和赵元奴说:「她是百花楼准备力捧的清倌人,擅长吟唱长词慢调,并能尽得词中意蕴,「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她唱得最好。」
那边
,花想容不卑不亢的冲高世则还礼:「正是奴家,见过相公。」
见花想容也到了,高世则对李师师、赵元奴、王仲端和花想容说:「人齐了,我等出城罢。」
说完,高世则一挥手,就有上百宋军将士来将李师师、赵元奴和王仲端的财物装上马车,随后李师师、赵元奴、王仲端和花想容也被高世则给请上了马车。
马车出了东京汴梁城以后,直奔青城而去。
路上,花想容的马车中突然传出:
南国本潇洒,六代浸豪奢。台城游冶,娶笺能赋属宫娃。云观登临清夏,璧月留连长夜,吟醉送年华。回首飞鸳瓦,却羡井中蛙。访乌衣,成白社,不容车。旧时王谢,堂前双燕过谁家?楼外河横斗挂,淮上潮平霜下,恰影落寒沙。商女篷窗罅,犹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