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而又诡异,“好久没有人敢这么问我了...小孩,你可真有意思。”说着嘎嘎嘎的笑声阴冷又充满了恶意,“你想知道什么?小孩,我让你临死前知道知道。”
“应该不是小娟召唤你的,而是徐月牙吧。”北辰丝毫不惧,甚至拉了一把椅子,做到那画皮的对面,目光凌厉又带着几分审视。
沅予卿欣赏的注视着年轻人突然转变的气质,到是一旁的黑猫甩了下尾巴,心里五味交杂。
作为家长既希望孩子能靠着自己扇着翅膀飞上九重天,又怕已经能飞走的小孩会遭受外界的重重困难。
寄居在钱老头皮囊内的书怪又“嘎嘎”的笑了两声,“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小娟,还能逃,但徐月牙逃不了了,或许也不想逃了。”所以她才偏激的带着自己的女儿一起跳河。
明明张晓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以直接离家出走的,只要她的亲生母亲推一把?外头苦,也比在那村子里过的好。
可她的母亲却带着她走了另一条路...张晓娟恨吗?恨,但她的狠很纯粹,所以画皮还对她的弟弟张晓明保留了一份净土,一份宽容。
她恨的是自己母亲的怒其不争,恨的是亲生父亲的贪慕虚荣,自私自利,六亲不认。但至始至终,只有这两个人。哪怕后来知道父亲所作所为,画皮顺其自然的把目标扩大,但她依旧是那个干净纯粹的张晓娟。她的狠,还不至于shā • rén。
而能拖着女儿一起去死的母亲不是,只有这种黑暗绝望到极致的女人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召唤画皮这种邪祟,必然不会是张晓娟,而是她的母亲。一个最终害得她女儿死,都无法安生的母亲。
画皮没想到问题在这年轻人眼里变得如此简单,“是的,她的母亲跳入河流时,手上拿着我上一任寄生着的皮。她把我从沉睡唤醒,希望我用她女儿的皮,去报复所有人,所有抛弃她,迫害她的人。”
“她前婆婆不是还好好的活着?还有几个儿子。”北辰皱着眉,“我们的人前几天去查过,这老太还有力气为了两毛钱和摊贩吵了半小时呢。”
画皮一僵,“她婆婆没干什么吧?张家也就是说了几句闲话。”真正害他的应该是那个道长,画皮养着他就是为了有更多借口和理由继续shā • rén。
“啧你这就是业务水准不过关了,”北辰敲了敲一旁的桌子,“真正迫害他的名单里,他前婆婆一家,以及张德瑞那些兄弟妯娌都算,有一个算一个,过去逼迫徐月牙一家搬离的村民也算。还有他现任丈夫的村长,许多冷眼旁观的村民难道不算了?徐月牙应该恨的是张德瑞以及这些人。但你除了那个丈夫外,一个都没害死,反而尽对其他业务外的人动手。你觉得这次委托,成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