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看有钱赚,立马屁颠屁颠的跟过去,“带上我,带上我,我知道好几家已经倒闭不干的手工制纸厂。”
隗逊点了根烟,似笑非笑的瞅着身边这小破孩,还有他身边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猫。
“能耐啊,”说完往沙发上一倒,“果然江山带有人才处,各领风骚数百年。”两手放在脑袋后靠着,“我这种前浪就要被拍打在浅滩上了。”
“乱说什么呢。”北辰愣是被夸的都要害臊了。
很快王老板就回来了,脸上堆满了笑:“小年轻的,脑子就是活络,今儿想要什么?王叔全包了!”
“能让你这铁公鸡都叼毛出来,看来欧家~”隗逊没起来,挑着眉,吊儿郎当的模样。
但王老板捧着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看不过眼?“嘿嘿,这次钱不钱都是其次,主要是能认识认识欧家的长辈那是王某三生有幸了。”
北辰再蠢也知道,这是搭上比钱都难搞到手的关系了。
“东西就不要了,你这真假参半的小北也看不上眼,你再给两刀黄纸和朱砂吧。”隗逊也没敲他竹杠。
王老板一边转身去拿东西,一边惊讶的回头看,“呦,失敬失敬,居然也是一位符咒师?”
“刚学呢。”隗逊自己倒了杯茶。
“哦...”拿起黄纸还有些失望,这东西学得慢,出师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
“画两次就能学成符。”隗逊似笑非笑的瞅着对方。
王老板脚下一软,“隗爷您能不拿我开涮吗?!这,这天才我也见过,两次就成的,这,这,哎呦,这他妈是神仙啊!”
隗逊那点低趣味全用在王老板身上了,看着他一惊一乍的德行,当即哈哈大笑,心里也酸,笑过之后,看着坐在窗台下,被阳光普照的年轻人,仿佛堵了一陈金光,轻轻的感叹:“可不?”他都觉得。
北辰没理他们,而是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忽然瞧见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穿着大马褂子,招呼身后两个人一起进店。
其中一人抬头时,刚好和北辰的眼睛对上。
怎么说呢,就是标准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到算了,人张这样也是老天爷给的。但他印堂不是发黑,而是团聚着一团黑雾,手上拿着一包东西,看着就不像干净的。
“隗逊哥,楼下有两个人拿着脏东西。”北辰回头对隗逊道,“这人印堂不是发黑,而是有黑雾,被一位穿着大马褂的年轻人带进来了。”
“我家那小畜生又瞎闹腾什么?!”隗逊还没反应,一边的王老板当即拍案而起,急急吼吼的又往楼下跑,“今儿还要有你们几位爷在,否则我还不知道要沾上什么麻烦呢。”
隗逊还没起来,但皱着眉,“黑雾?”
“对,印堂发黑是由内向外,而他是由外向内。”北辰说着见老板不在,立刻把原本招待他们的点心,放到玥戌面前。
他家的猫,已经三个小时没吃饭了。
“哦,那看来是斗里的脏东西,谁沾了,怕是没命火的。”隗逊叹了口气,对刚进门的欧华挥挥手:“你下去帮忙没收下,顺带那两个人送你来队友那,给他冲业绩。”
欧华刚挂了电话,就听到这一处,翻了个白眼,“把你懒得。”又和局里负责赃物的部门联系上,让他们赶紧派人。
王老板冲下楼,对着他儿子的脑袋就是狠狠三巴掌,“败家子!”然后仰着笑脸和那两位道了个歉,“那东西,我们店不能收。”
他那蠢儿子还想说为啥呢,就被王老板踹了一脚。看着那两人的笑意没断,但意思很明白,这东西是什么,我心里有数,所以我不收。
那贼眉鼠眼的人掂量了下手上的东西,“王老板的胆子,这么小?”
王老板胆子不小,但他收到高人指点啊,“你这东西脏的发黑,我可不敢要,怕没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