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一对璧人走来,谢折月穿着白色的西服,上面绣着白色的鹤纹,清雅高贵,而赫连瀛舟则是穿着黑色的西服,同样绣着鹤纹,端庄大气。
柳闻熙看到谢折月第一眼就确定谢折月是当年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是过去这么多年,那个女人都死了,她的孩子却把她的美延续了下来。一张脸除了眉型与鼻梁他二叔相似,其余都是继承了那个女人的相貌特征。
谢折月已经出来了,剧本终究还是要按照他的意思演下去。
“怎么了?”谢折月开口问道。
只见赫连决飞扑到谢折月怀里小声道:“那是柳家的人,我感觉是冲你来的。”
话音落下,谢折月的眼里便对柳闻熙多了几分防备。
而就在柳闻熙想要开始演自己的剧本时,他听见赫连瀛舟开口道:“这次宴会没邀请你。”
“我……”
“不请自来的话,那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赫连瀛舟冷漠道,同时用身体将谢折月挡在了身后。
赫连瀛舟从刚才就发现柳闻熙一直盯着谢折月看,眼底还流露出了惊艳的神色,不知道这是别人的老婆吗?
而被赫连瀛舟挡在身后的谢折月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赫连瀛舟当初对他直接打直球,原来他说话做事就真的很直。
柳闻熙看着赫连瀛舟那张神情冷淡的脸对他的话语不以为意,只看着赫连瀛舟道:“赫连家主虽然和少家主不是亲生的,却是胜似亲生的,即便是亲生的,恐怕也找不出生得如此相似的,也不知道赫连家主是从哪个旁支找来的孩子。”
柳闻熙的脸上带着笑意,语气里带着未尽的意味颇有一些深意。
围观的众人闻言该看天的看天,该低头的低头。
谢折月抱着怀里的狗爹心道要不是知道这是赫连家的祖宗,他可能真的要信柳闻熙的鬼话。
只见赫连瀛舟看了一眼柳闻熙手里的亲子鉴定书然后直视着柳闻熙道:“你瞎了?”
话音落下,柳闻熙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只见赫连问水从人群中走出来道:“柳大公子,我们医院有上好的眼科,你来不需要预约,我还给你打八折,免费赠送结扎套餐。”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没有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我没瞎。”柳闻熙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没
瞎这份亲子鉴定书上的字你看不见?”赫连问水认真地问道,“柳先生,现在我真的很怀疑你瞎没瞎这件事?”
柳闻熙一旁的助理忍不下去了,他怒道:“这就是你们赫连家的待客之道?”
柳闻熙看着冲动的助理,他若是生气了,他就是输了。
赫连家的宴会他是进去不了了,他只能保持着自己的风度道:“看来是我自以为是了。”
说完,柳闻熙便让自己的助理把箱子递给陈管家然后对赫连瀛舟道:“这是我送给赫连老夫人和少家主的礼物,祝愿老夫人长寿安康,也祝愿少家主早日分担瀛舟你身上的重任。”
赫连问水闻言皮笑肉不笑地道:“柳大公子,其实我们医院的脑科也很不错。”
祝愿少家主早日接受赫连家,什么意思?盼着他大哥早死吗?
柳闻熙不理会赫连问水的话,他直直地看向了谢折月道:“家主夫人长得像极了我曾经的一位故人,不知道夫人有空的时候可否愿意和我叙叙旧。”
谢折月:……发歌演戏,没空,勿cue。
柳闻熙也没有一定要谢折月回答,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后转身回到了车里,丝毫不见狼狈。
等柳闻熙的车开走之后,所有的宾客才正常地往宴会厅走。
这个时候,坐在房间里的赫连老夫人也听闻了外面发生的事情。
“你出去做什么?”赫连老夫人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谢折月有些责怪,但是更多的是担心。
“算了,柳闻熙能够找来,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你的存在。”赫连老夫人拉着谢折月的手开口说道,“你即便是不出去,他也有法子见到你。”
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谢折月不可能不出门就待在赫连家。
“是啊,奶奶,那柳闻熙又是拿小决身世说事,又是顺折月像他的一位故人,挑拨离间那叫玩的一个溜。”赫连问水喂了自己一个花生米然后拍了拍手道,“可惜了遇上我哥。”
谢折月忍不住想笑,他真的没想到赫连瀛舟居然会真诚地问柳闻熙是不是眼瞎了,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
为了避免赫连老夫人的烦恼,谢折月开口道:“明天我要去一个导演那里试戏,如果过了,肯定要去荒无人烟的地方拍戏好几个月,拍戏的地点保密,所有人都会签保密合同,你不用怕他来找我。”
赫连老夫人闻言不由皱眉道:“怎么在家没几天就要去拍戏?拍戏多苦呀,你可要照顾好好你自己。”
赫连老夫人的话语中无不心疼谢折月,但是也没有因为想留下谢折月,而不让谢折月拍戏。
“因为这个角色我真的非常想演。”谢折月开口说道,自己演自己这种事怎么能错过呢。
赫连老夫人闻言只能叮嘱谢折月多照顾自己,多给他打视频电话。
和谢折月聊完这些,赫连家的晚宴正式开始,所有人都见到了被众星捧月的赫连决和被赫连瀛舟当眼珠子看护的谢折月。
一时之间,看见这一家三口的人都歇了自己的小心思,想到之前柳闻熙的遭遇,他们更是不敢前去挑拨离间,说什么领养的孩子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的屁话,他们是真的怕赫连瀛舟把他们送进赫连问水所在医院的脑科。
这一天,赫连决光是拆礼物就拆出了一整个屋子。
玩具模型工艺品都是占大多数,还有部分珠宝和配饰,等赫连决拆到柳闻熙送来的那个箱子时,他想都没想就让管家帮忙扔了。
同时叮嘱一旁陪他拆礼物的谢折月道:“小七啊,柳闻熙这种人浑身都是坏水,他的话你是一句都不能信。”
谢折月看着忧心的狗爹道:“我是傻子吗?”
赫连决:……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嘛。”赫连决看着面前的谢折月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折月低头看了一眼小小的狗爹,真的不是他常忧九十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