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前将军府的姜拂,骄傲恣意,万事不落于心,如今她的眼神少了那份睥睨,多了分娇柔。
“大胆!”吴夫人身后的宫人还想站出来呵斥,却被韩王一个警告的眼神,吓得赶紧跪了下去,似是感觉到了这紧张的气氛,整个宴会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韩王站了起来,眯眼打量着姜拂,忽然又转向了卫央,问:“此乃何人?”
终于有机会跟韩王谈谈了,卫央慢条斯理站了起来,替姜拂理了理散落的鬓发,才朝韩王道:“十一公主想念姑母,一时情切,还请韩王见谅。”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韩王后是当今周天子一母同胞的姊妹,这少女为她不平,又自称是公主,还能是哪个公主?当然是现任周天子的女儿了。
难怪坐在安乐侯卫央的身侧,甚至坐在了燕国公主的前面,朝歌再派了一名公主过来,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燕妘跟燕和对视一眼,要说这宴上谁最无措,该就是她俩了。
但凡韩王不准备立刻跟周王室撕破脸宣战,那么在礼仪上就不能被人攻讦,周天子是天下共主,他的公主亦是主人。
故韩王站了起来走出了座位来到了姜拂的面前,“寡人去信朝歌,想来周天子收到来信才派你们过来,怎么如此看来你们竟是不知晓的样子?”
卫央见此,拱了拱手,“韩王,此事还请借一步说话。”
这是要密谈的意思?
燕妘跟燕和对视一眼,不禁在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慌张,在燕和看来,为了避嫌他们跟王室使者同住驿馆都没有拜访过,此时若他们达成一致,燕国岂不是被晾到了一边,届时他们该如何自处?
燕妘其实也有些担心,但她仗着前世的记忆安慰自己,周王室跟韩王已经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了,任他卫央做再多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并且韩王已经答应了,他们此时已无力阻止。
韩王在前,安乐侯卫央跟姜拂随后,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章柳台,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尽管吴相做主赏舞饮宴,气氛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热闹了。
韩却觑着身后人还眼巴巴看着,拉了她的手趁着无人注意就往渠下无人处走。
“你松手,你这是干嘛?”阿梨几步一回头,奈何卫央跟姜拂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她愤怒地瞪着始作俑者。
眼见四下无人,韩却终于放缓了脚步松开了她的手腕,冷嘲:“人都已经看不见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阿梨不明白了,一双柳眉倒竖了起来,“不是你带我进宫说可以找机会见见卫央?这会儿你是在干嘛?”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韩却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是不想她离开上京才告诉她这个消息,也是因为不想她求告无门才想了法子带她进宫。
他以为只要满足了她她就会多看他一眼,那他因此也会开心一点,可是当看见她自一来就一瞬不瞬地盯着卫央那边,他觉得他一点都不痛快。
所以当她质问他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抵在章柳渠的石堤竖墙上,不管不顾俯首就吻了下去。
第47章妒意
明明是乍暖还寒的早春,阿梨却并不觉得寒冷,甚至浑身有股暖流经过,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开始酥软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