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后果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就算是他以后在大院里这些从小看他长大的长辈们眼里是一个八婆长舌妇,他也得认!
此时的他已经想不到自己曾经苦苦追求的姑娘了,整个人精神恍惚,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读着纸上的文字。
声音小了,司贺就在边上提醒——声音大点。
读的慢了,司贺就在边上催促——别磨蹭,早读完早回家躲起来。
他就算是不看众人的表情,也能够听到一道道的嘲笑声,低着头看着纸张的脑袋有千斤重。
他以后在大院里面还能够挺直腰杆吗?
钟毅的忏悔大会可不止一场,苏绵绵力求保证大院里的角角落落都不放过。
他的“酷刑”还在继续,而程以蕊待在家里摔摔打打。
她没想到司绵绵那女人这么狠毒,让钟毅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忏悔。
说来说去,还是钟毅也太没用了!
他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没有牵扯到自己,算他识相。
唐伶看着发疯的程以蕊,轻声安慰:“蕊蕊,你别生气——”
哐啷——
瓷片碎裂的声音伴随而来。
“我怎么能不气,明明计划的好好的,结果还赔进去一个人。”
她就算是不喜欢钟毅,可他好利用啊,每天对自己献殷勤,不仅满足了自己的虚荣,还能够帮自己办不少事。
现在白白的失去了一颗这么好用的棋子,怎么能不气。
唐伶叹了口气:“蕊蕊,我们没必要和司绵绵作对吧?”
听到这话,程以蕊再次摔了一个摆件后,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好朋友:“怎么没必要,我看到她那张脸就来气!唐伶,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谁让那女人来了后,大家都在说她程以蕊没有司绵绵漂亮,没有司绵绵温柔,没有司绵绵有礼貌……
呸,她程以蕊从小到大都在这里长大,凭什么司绵绵一来之后就抢了她的风头。
唐伶的声音依然温温柔柔的:“我是你的好朋友,当然站在你这边啊,可司绵绵本来就长得漂亮,这是天生的,你又不能让她伤了脸——”
说到这里,唐伶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上嘴巴,“啊,我是说这是没法改变的事情,蕊蕊,我们——”
程以蕊果然想到了什么,她轻击一掌:“我知道了。”
唐伶面露担心:“蕊蕊,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至于程以蕊想到了什么,她才不会傻的去问,她更希望程以蕊能够干一场大的。
唐伶不知道钟毅遭遇的一切都是苏绵绵提出来的,也更不觉得是苏绵绵狠,她认为这都是司家人在背后撑腰的。
要不然钟毅大可不必这么做。
但她没有必要纠正程以蕊的认知,程以蕊能够这么不喜欢司绵绵,这背后可都有着她的推波助澜。
不过,程以蕊那么蠢,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的,她只是认为自己就是不喜欢司绵绵,别人越说她的好,她就越厌恶对方。
而这,都是唐伶想要的。
她不愿意再做程以蕊的陪衬。
她更知道自己这样说,就能够让程以蕊更快的下定决心。
当然,也更快的赔上自己。
到时候,文哲哥就不会进退两难了。
唐伶没有想到,大院里的其他人更想不到,也就只有钟家几人和司家人清楚司绵绵的厉害了。
苏绵绵在忏悔大会当天,就让司贺找了印刷厂,用钟家赔偿的钱,将那份忏悔书印了几百份,让放学后的司新和司年站在大院门口发“传单”。
那一天晚上,钟家吵闹了很久才停歇。
第二天,钟毅和钟老太就消失在了大院。
据说是被钟家人暂时送到他姑姑家去了。
估计是想等着fēng • bō停歇后再回来的。
“绵绵,程家那丫头为什么要这么做?”
田秋想不通这两人有什么交集,毕竟两人都没说过几次话。
对于孙女这么对钟毅,她是举双手赞成,女孩子就应该学会保护自己,该出手时就出手。
这一招杀鸡儆猴,看谁以后还敢说她孙女的坏话。
苏绵绵翘着二郎腿,吃着酸酸甜甜的橘子,一口一个,动作豪迈至极。
“估计有病吧。”
苏绵绵不在意的说道,嗯,红眼病也是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