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辉哥这边也是照比之前涝了价,但是比银行还是高着一倍的价格。
辉哥摸了下下巴,“要收也行,足金每克十八,行的话你就卖,不行就算了!”
何海滨一下急了,“辉哥,你这……这太低了吧!”
按照现在银行足金十二三一克,他这里怎么也要二十五六啊,结果现在才十八,这不明显就是故意的。
“你自己考虑吧!我这也担着风险呢,过完年万一金子再涝价还指不定给不了你这个价格呢!”
辉哥偷眼观察着何海滨,这个价格确实是他故意压的价,谁让这小子到年关了需要钱呢!
何海滨压一咬,“行吧!辉哥,十八就十八吧!”
怎么说这价格也是比银行多着五六块呢,他先堵一部分窟窿喘喘气再说。
要不然这个年都过不消停!
辉哥走了以后,何海滨数着手里这个钱,还是差着不少。
突然他眼睛一亮,他之前给了王美丽那么多钱,现在他有困难了,她是不是也得帮他应应急啊?
管咋的也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有点感情吧?
年关难过的还有薛金枝一家,小年夜桌子上一点荤腥也见不到,宝蛋躺在地上打滚闹,“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尝过肉味了,要馋死了!
薛金枝看见他这样子也心疼,赶紧蹲下身子哄他起来,“宝蛋啊,快起来啊,咱先将就吃点!”
宝蛋躺在地上嚎叫着,“我要去二婶家吃肉,她家今天杀猪了,我要去!”
说着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往外跑,薛金枝一把拽住他,“小祖宗啊,你可千万别去她家啊,那只大黑狗老凶了!”
薛金枝连忙亮出自己身上的伤给宝蛋看。
宝蛋吓得一下止住了哭声。
之前奶奶回来的时候像要饭花子一样,棉袄破了,脸上身上都一道道的,就说是二婶家的大黑狗咬的。
柳国富也耷拉着眼皮愁眉苦脸的。
王小翠在一旁抹着眼泪。
柳宝顺又哎呦哎呦地叫起来。
薛金枝一看,更上火了,这大过年的,家里跟要办丧事一样。
她站起身一咬牙,“老大家的,老付家不是要给那个傻老四说亲吗?出二百的礼钱,你明天去和王媒婆说一下,就说咱家愿意!”
王小翠一听就跳起来了,“我不愿意,凭啥要让春妮嫁给那个傻子?!”
“凭啥?!就凭现在宝顺躺在炕上半死不活!就凭过年了还没把新媳妇接回来!咋滴?你儿子不想要了?!”薛金枝也不想自己的亲孙女嫁给那个傻子,但是现在没办法啊!
她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当初她想着反正把柳月芽娘两个撵出去,两母女啥也没有,指着啥给他们老两口赡养费,还不如一下拿个大头利索了。
也省得以后零揪(分着给),谁知道这娘两个还越过越好了,当初她都瞧不上眼张桂香编篮子的技术,哪知道人家现在还指着这个赚钱了!
柳月芽还找了那么好的对象!
她现在还后悔当初鼓捣老陈家大女婿死了以后上门闹的事,要不是那次上门闹,估计武广旭和柳月芽还不能那么快在一起。
现在那娘两个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根本没拿她当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