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笑了一下,道:“都说你顾虑太多了,放心,她要是真做什么,我就能直接甩她脸上。”
陆和琴笑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颜欢和赵成锡先去颜家吃了午饭,下午就带着陆和琴和颜红兵一起去了农场。
大家看到她回来都很高兴。
颜欢把陆和琴介绍给了大家,然后就安排了她在铺子上班。
并没有出现陆和琴担心的大家排斥她的情况,事实上,大家甚至有点摩拳擦掌,十分兴奋。
因为她们觉着陆和琴是颜欢的同学,都是西州大学染织美术系的高材生,都十分的欢迎她。
……因为她们都巴不得颜欢多接点衣服单子,可颜欢一直不肯,这回带回个同学回来铺子上,总会多接些单了吧?
后面知道了大家想法的陆和琴:……
有点诚惶诚恐怎么办?
不过等事情安排妥当歇下来,大家不可避免的,都会跟颜欢谈起铺子的后续问题。
因为水坝就快完工,工程队设计和施工部都要调回总部,留下的只是一小部分后续监测和维护人员。
廖婶子和另外在铺子帮忙的两位嫂子也都要跟着工程队人员离开。
廖婶子道:“不少人都找到我这里来试探,问以后这铺子的打算,我估计月红和红莲那边怕是也有不少人打探,到时候是直接把铺子关了,还是由农场那边接管。你知道的,农场那边今年发展也快得很,生产部那边开了纺纱厂织布厂,直接把咱们农场种植的棉花弄去纺纱织布,他们野心大得很,看咱们的手袋衣服卖得好,各大公社和县城那边都想让咱们加货,听说就在跟熊场长商量着也直接开个纺织厂,做各种纺织品来卖,反正有咱们的牌子在前面,他们不愁没地方接收。”
这都是早就预料到的,颜欢并不吃惊。
她笑道:“没事,场长他心里要是有什么打算,肯定会过来找我的。”
不过熊场长还没来找她,陆陆续续的其他人倒是先来找她了。
有些人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就是来打探一下也就罢了。
有几拨倒是真真想接手她铺子的。
一个是她以前园艺部主管的爱人钱恵芝,也就是那位憨憨钱志的姑妈。
她拎过来不少吃的喝的给颜欢,问颜欢等赵队长调走了铺子还会不会继续开着,颜欢有什么想法。
颜欢摇头表示没想法,道:“其实我这铺子又没什么东西,主要是人,还有院子和缝纫机。要是我走了,院子和缝纫机肯定是要交回给农场的,至于人,就看她们自己的想法了,她们来去自由的。”
钱恵芝就笑眯眯的,带着些哄孩子和讨好的笑道:“小颜啊,我就想着,你这铺子都开了这么久了,大家都对这铺子有感情的,就这么关了多可惜?我就想着,我闲着也是闲着,也是一直都想找点事情做做,小颜不如等你和廖嫂子都走了,就把这铺子交给我打理,当然了,就算你不在这边了,这铺子还是你开起来的,也还可以给我们意见,想让我们做点啥都还听你的,咱们给你的工资还照开。”
颜欢沉吟了一下。
钱恵芝就又笑道:“你放心,这事场长那边我也已经跟他通过气了,只要你同意,他那边是没有问题的。”
颜欢“唔”一声,心道,那你干什么,拿钱?
不过她虽然不顾虑什么,但也不是个锤子。
以后说不定还要跟农场长期打交道呢。
她笑道:“听起来还不错,不过我这个铺子一直都是廖婶子月红她们在操心,实际上都是她们主事,等我回头问问她们,也听听场长的意思。”
钱恵芝就开开心心的走了。
然后就不是个人,而是生产部和生活部那边的主管梅主管以及周主管。
两个人当然不是一起来的。
他们先后来找了颜欢,都表达了如果赵队长离开,他们想要接手铺子的意愿。
生产部的主管梅主管是一年多前从市里调过来的。
据说原先是市秘书处副市长的秘书,调过来就是涨资历好继续升迁的。
他这一年来在生产部做了很多事情。
已经先后开了纺纱厂和织布厂,他跟颜欢表达了想要做大做强的意愿,表示接受了颜欢的裁缝铺之后,就会将其壮大成一个大的缝纫厂,里面会继续做颜欢之前一直推出的手袋,钱包,布袋,但肯定会扩大生产。另外也会开始做服装,有了前面手袋钱包,还有颜欢给工程队做的工作服的基础,肯定销量也不会差。
生活部那边想接手这个铺子,倒没有生产部那边那么大的野心。
她们就是觉得之前生产和销售网络都已经建好了,铺子就这么不开了太可惜,他们打算接手过去,招多些女工,可做的东西除了手袋,钱包,简单的衣服之外其他也能做,例如窗帘床单被子啥的,肯定是能赚的生意,又能解决农场不少人的就业问题。
不过他们也都同时说了,只要颜欢愿意,他们就会继续聘请颜欢为特别设计顾问,会给她跟之前一样的工资。
并且表示,这事已经得了熊场长的支持,只要她同意,交接这方面不会有任何问题。
几方人马都出面,都说得到了熊场长的支持,但熊场长却还没出现。
颜欢也不着急,她还有一个暑假呢。
所以她就啥也没表态,就说这不还有好几个月嘛,先忙完暑假再说,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帮大家做做衣服吧。
她这句话一出,又穿着裙子甚至适合劳作还防晒的宽松长袖长裤在农场逛了两圈,农场大姑娘小媳妇就都涌进了她的小铺子,求订做衣服,所以小铺子又忙得飞起来。
最后两个月,颜欢不仅豪迈给几个人加了工资,还表示了,下班后做的衣服单子工钱是她们几个的手工钱,做奖金。
铺子工人们眼睛都亮了好几分,虽然辛苦是辛苦,但全给打了鸡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