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骂了句“卧槽!”
女孩生了副乖巧的鹅蛋脸,秀气的眉毛微微弯着,睫毛细密,一双水润的桃花眼看的人心神荡漾,看样子乖的不行。
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大花臂直接愣住,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脑袋,闭上眼睛猛然睁开,“我靠,老子还以为自己喝出幻觉了。”
然后,下一秒突然笑了笑。
“小妹妹,来了可就别出去了。”他自认为说的很温柔,眼神特别真挚。
可在沈昭音听来,有那么一秒钟,她感觉自己是不是误闯了“人贩子”的老窝,为了保持和敌方一样的精神高度,她甚至都想好下一句怎么说话了,比如“大哥,买个碟吧?”
她快吓哭了。
“秦勇,别吓唬小姑娘。”身后传来的声音低沉清润,淡淡地很温柔,稍带了点慵懒散漫的鼻音,特别好听。
不禁有些好奇主人长的什么样子。
大花臂秦勇咧嘴一笑,解释道:“小妹妹,这片地盘属我们傅哥调的酒最烈最好,你就别白费力气去别的地方了。”
说完喊了句,“走了,傅哥。”
沈昭音缓缓扭头,少年穿了件极简单的黑衬衣,袖口卷在手肘下,手指修长干净肤色略显冷白,淡青色的血管脉络一路顺延到手臂上。
他背对着小姑娘娴熟地调酒,沈昭音只能看见少年的挺直的脊背,手臂的肌肉随着动作在动,眉眼带着淡淡的疏离。
轮廓好看得惊心动魄。
神情专注认真。
不用看正面,沈昭音都知道这人的长相绝对和她哥有的一拼,她以为,谢珩已经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生了。
她沉迷于男色无法自拔。
他肯定是刚刚那两个杀马特少女口中的花蝴蝶,专门吸引女生的扑棱蛾子。
“喝什么?”
“贫ru……”沈昭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过脑子脱口而出,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后,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男生手上一顿,转头看她,带着意味不明的视线,瞳孔漆黑深邃,随后温柔地笑了笑,继续工作。
沈昭音对视上那道视线,心头没由来慌乱了下,泛着酥麻传到指尖。
“不是,那个……”
唉,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她乖巧可爱又迷人的形象。
-
地下台球室里。
人声鼎沸,吸烟喝酒吵架的,基本上不学无术的小青年都聚在里面打台球,还有赌钱的社会人士,手里还搂着性感的美女。
谢珩今天晚上有个局。
他打台球从来没输过,整个人的气场足够强大,锋芒毕露,连经常混迹在这里的社会小混混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外面都知道他这人喜怒无常,是个干架不要命的人,别人打架是挣口气,他妈他打架就是不要命。
谢珩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到沈家,所有的钱都是他自己挣得,在这种地下台球场,那些富二代少爷经常为了寻求刺激爽快做一件事――dǔ • qiú。
他赢一场会得不少钱。
陈子航看着手机里的消息,不知道该不该打扰谢珩,毕竟这种时候,他也不能失了自己的信用,况且也来不及了。
他看了看沙发上坐着的方以辰,扭扭捏捏地凑了过去,欲言又止,脑袋都被自己抓成了鸡窝,特别烦躁。
方以辰以手枕头,正在看比赛,双方正式比赛前,对方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汗,隐隐约约有要哭的架势,这场球输了,以后他就别想挣钱了。
谢珩依旧带着那副“全场我最□□”的嚣张模样。
同情心这种东西从来没有。
直到陈子航热烈的眼神看的方以辰受不了了,他回头翻了个白眼,“陈子航,你娘了吧唧的,干什么玩意儿?”
娘了吧唧的陈子航就全交代了,他本意只是想让小音音和tony老师交流一下,谁能想到那姑娘竟然跑进酒吧!
“操,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方以辰的声音有点大,谢珩淡淡看向他们两个,方以辰赶紧点点头,陪笑道歉,差点把今天这局给搅乱了。
虽然谢珩嘴上不说什么,可沈昭音和他们混了一个星期,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由得小姑娘瞎闹腾,谢珩什么狗脾气,只要他不喜欢,管他妈是男是女,从来不留情。
那小姑娘还以为那个暴躁老哥没发现她,偷着乐了半天。
这么拙劣的演技,谢珩早就发现了好不好,但凡脑仁比核桃大一圈,眼睛比绿豆精明一点,都能发现。
何况还是他们那个拿着英语书揍了数学老师,被语文老师罚站的“社会我珩哥”。
纠结了一会儿,在谢珩休息的空档,方以辰还是把这件事情说了,当时的谢珩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拿杆的手上青筋暴起,因为用力,根骨分明的指节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