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说了,谁让她有钱呢。”
病房内的晏佳禾双目通红,把手里刚削好的苹果扔到了墙角,喃喃自语:“他怎么还不来看我,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是不肯回心转意吗?”
晏母摇摇头,她的女儿原来那么优秀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怎么能让她不恨,她恨不得把谢珩剥皮抽筋。
人证物证都有了,为什么还不判刑?
门外响起一阵细微的声响,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材中等带着啤酒肚,西装革履名牌订制,还有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恭敬谄媚的秘书,浑身上下恨不得连头发丝都是金线编制的。
总之一句话:非常高调。
就是笑起来不怎么惹人喜欢,世故圆滑眯着眼睛,透出一丝商人的狡猾和冷血。
“爸爸,您终于来了。”
晏佳禾都要哭出来了,这还是晏明礼第一次来看她,她哭哭啼啼道:“既然谢珩不愿意道歉,那就把他送进去,好好磨磨他的性子,你现在就去警察局把他关进去嘛!”
晏明礼皱眉:“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他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穷光蛋,把咱们宝贝女儿伤成这样,我没让他以死谢罪就不错了,我现在恨不得找人把他毒打一顿。”
晏明礼收了笑容:“你知道那是谁吗,你还要人家以死谢罪,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他一根手指头,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晏母当时就急了,“晏明礼,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你在外面养了那么多野女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又为了个不相干的人,你还敢跟我叫板了!”
一时间,病房里的争吵声不断蔓延,门外的小护士不敢进来换药,只能偷偷摸摸看两眼情况。
而晏明礼是个极要面子的人。
他愤怒起身,走出病房,门外的小护士见状,四处逃窜。
只剩晏母在里面骂骂咧咧,豪门贵妇的形象荡然无存,她今年都快四十了,虽然保养得当,到底比不上外面的年轻小姑娘,个个水灵得不行。
而且她和晏明礼本来就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基础,这些年两人各玩各的,谁都不管谁,要不是因为晏佳禾受了伤,她也不会这么激动,连表面的和平也维系不了。
“妈,你能不能别骂了,这么多年你们俩还没吵够吗,烦不烦?”
晏明礼刚刚走出医院大门,一辆保时捷停在他面前,一路上,他眉头紧锁,看了不止四五次手机。
“怎么回事儿,沈正廷那边就没有一点消息吗?”
王秘书从副驾驶扭头,小声道:“沈氏集团的股价从昨天开始持续跌落,按理说沈氏那边不可能无动于衷。”
晏明礼揉了揉眉心:“沈正廷这人手腕强硬,城府极深,不是那种轻易感情用事之人。”
王秘书:“晏总,谢珩那小子的丑闻已经和沈氏集团分不开了,临江街的那块地咱们志在必得,只要小姐死死咬住谢珩。”
崇明临江街那块的项目是近几年政府大力支持的国家旅游项目开发,谁能拿到那块地,身份地位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