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是陛下亲口罚的?”陆清婉仍旧怀疑此事。
长公主点了点头,“也是本宫太自负了,没想到内学堂还出了这么一个人,倒是把所有人都给连累了。”
陆清婉坐到了椅子上,“母亲也不必多想,因为陛下做的事,陛下一定心中有数。岂会因为那么一个人,就断了和母亲的姐弟情分。”
长公主看着她胖乎乎的小手,禁不住喜爱地握起来揉捏着,好似在揉一个。
“你以为宫中的人,都似你这般重情义吗?陛下经过这件事,好似变了一个人。他已经对谁都不再信任,就连王公公多嘴两句,都被他下令打了板子。”
“其实本宫被禁在公主府也是好事,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乱,本宫支持谁都不对,不妨就在公主府养尊处优,等事情过了这个风头再议不迟。”
长公主很庆幸当初认了陆清婉为义女。
寻常宾朋满座的长公主府,真正赶来探望她的也只有这个女儿,再无他人。
陆清婉知道她这话不过是在自我宽慰。
已经被禁足府邸,哪还有什么将来可说?
“母亲能这般想自是好的,终归三个月的时间,也是把这寒冬给过了。”
陆清婉摸了摸肚子,“而这三个月之后,您的小外孙女就要出世了,您正巧出府给她添喜。”
“你呀,就知道拿甜话来宽慰人,何况你怎么就认准是外孙女?如若是个小外孙才更喜人。”
“眼下这个情形,还是小外孙女更贴心。”
“……还真是,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外孙女更好,更好。”
长公主看着陆清婉,想起了她的姨母,“原本本宫不懂,她当初为何不肯留在宫中侍奉陛下,又为何不肯留在凤都城,偏偏要走。”
“还以为她是固执,偏偏要追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荒唐可笑的东西。”
“其实本宫一直都不如她更懂自己的弟弟,她才是对的。既然得不到信任,就压根儿不必期望,她的日子也是活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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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了,我派人送您去郾州和姨母相伴如何?”
陆清婉在来公主府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这个念头。
但这也等同于让长公主撒手权争,不再是那位高高在上、万人逢迎的长公主。
如果之前,她根本不会提这件事。
因为长公主追求名利,野心甚重。
她想做大梁第一位至高无上的女人,可这都是依托着支持她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