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落落大方地进了内室,对一旁的座椅视而不见,直直地往床上去了。
宴云何坐在床边,姿势放松得好似他本就是这里的主人。
“寒初,你过来。”
虞钦习惯了宴云何吃酒后的冲动,他甚至怀疑一件事:“你是清醒的吗?”
宴云何头发还有点湿,并未束发,连袍子都是松散的:“是不是清醒的,你可以自己确认。”
说罢他还笑了声:“我觉得不是很清醒,我可能是疯了吧。”
虞钦皱眉,快步上前,先是伸手扶额,感受上面温度:“你脸很烫,可是染上风寒了?”
宴云何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吃了点药。”
“虞钦有些担忧道:“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不去看大夫?”
说罢他摸了下宴云何冰凉的发尾:“怎么不弄干?”
宴云何往后靠,双臂屈着撑床,膝盖一抬,绸缎质地的袍子,便顺着动作贴紧了身躯:“便是看过大夫才来的,也是他给我开的药方。”
“这药得用酒送,才能壮胆。”宴云何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与放松的面色不同,他袍子却逐渐显出了情状。
虞钦即便再迟钝,这时也察觉出了不对,他艰难地将目光从宴云何脸上抽开,落到了他腿间。
宴云何双腿收拢了一瞬,又缓缓张开:“你不问我是什么药吗?”
虞钦没有说话,浑身的气息却变得紧绷而又危险起来。
好似有无形丝线,包裹着二人,连空气变得粘稠而燥热。
“什么药?”虞钦的声音已经哑了。
药性涌了上来,宴云何顺势倒在床上,一缕头发落在他的唇齿间,他眯着一双金瞳,轻声笑道:“助兴的药。”
第七十一章
不只助兴,还会让人手脚无力,他怕中途控制不住自己,伤了虞钦。
虽说他很耐痛,身上旧伤都熬了过来。但他不想让虞钦有任何不快,也不想让虞钦拒绝他。
虞钦眸色渐深:“虽然一直知道你喜欢胡来,但没想到你会这么任性。”
宴云何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靠在床上,眼尾已经完全红了:“我向来如此。”
这是将下午虞钦说的话,原本地还给了虞钦。
不仅如此,他还用靴子挑起虞钦衣服下摆,这隐含冒犯意味的动作,让他心中逐渐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