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拿出石头,他鼓足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捏……咔擦。
伴随着一声脆响,李响不动声色的放下了石头,另一只手握住右手,狠狠一掰,骨骼错位的手掌顿时恢复原位。
只是那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人难以忍受。
以他黑煞掌的力道,按照常理来说,就算拍在钢铁上都能留下掌印,捏碎石头更应该轻而易举才对。
可结果恰恰相反,在他拼尽全力之后,石头没多久半分损坏,反倒是他的手掌骨头错位了。
“看来这块石头也并非凡物,那么,我的目标放在奇珍异宝上面就好了。”
摸了摸下巴,他越发为没有钱财而感到头疼,说的容易,可没钱都是白搭。
……
“大师兄,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大师兄!”
一阵哀嚎声回荡于北波城的某家客栈之中。
厢房内,原本不可一世的郑跃飞此时跪在地上,大声哭叫,他指着自己嘴角残留的血液,以及破败的衣袍,大肆卖惨。
“那个青竹帮的赵罡,不但蔑视我们灵溪派,还敢打我,说什么反正他背后有靠山,要是敢惹他们,就让蚩离把咱们都灭了。”
虽然李响的原话不是这样,可不妨碍他添油加醋。
依他的了解,大师兄向来是以大局为重,如果实话实说,自己因为意气之争和别人发生冲突,结果还打输了,别说报仇,不被再责骂一遍就不错了。
可过程若是换做对方有辱师门在先,他一忍再忍,实在没忍住与其交手,最终惜败,就是另一个局面了。
果然,听了郑跃飞的话,坐在床榻上青年顿时动了真怒,猛地起身,厉喝道:“那个赵罡当真是这么说的?”
区区一个小地方的帮派,居然敢辱他们灵溪派,当真是不知死活。
“千真万确!”
郑跃飞一把鼻涕一把泪,抽泣着。
“走,我们灵溪派虽然不是什么大派,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侮辱的!”
季佑劫深吸一口气,带头朝着门外走去,他这个人对别的事情都无所谓,但唯独有一点,是他不能容忍的。
那就是旁人对宗门的侮辱。
“那宗派交代的任务怎么办?”
见大师兄答应了,郑跃飞反而有了顾虑,他们这次来北波城,是带着重任前来的,如果耽搁了事情的进展,少不了被长老们指责。
“无妨,有关于‘那件东西’的事情,知道的人本就不多,我们又是第一波来的,竞争压力不算太大,而且,遗迹尚未开启,待在客栈也只是傻待着。”
涉及任务,季佑劫自然没有忘记,他摆了摆手,转而道:“况且,柳师妹她们不是这里吗?真发生特殊情况,也可以通知我们,还有三坛会那边,让祝天续配合点,那家伙虽然上了年纪,可毕竟当年也是一流高手,全力以赴的话能发挥出的战力还是相当可观的。”
祝天续,便是三坛会的会长,但在他口中,只是一个上了年纪,还有点用的人罢了。
之所以出此狂言,完全是因为他有张狂的本事。
二人走出客栈,没有直接去报仇,而是先去了三坛会,做为东道主,三坛会要远比他们熟悉北波城的局势与势力,找其办事要方便很多,而且,对方会中也有一位干部被打得无法自理。
从这点来说,他们是有着共同的仇人的。
果不其然,当得之又一名凌空六子遭到青竹帮毒手时,整个三坛会都震怒了,会长祝天续当即表示派遣副会长廖文杰带来三百名好手,前去青竹帮讨个说法。
上次是帮会争夺地盘便罢了,可这次他们的干部只是去九里町吃个饭都能遭此横祸,这大乾,可还有王法?!
“祝会长,三百好手就不必了,兵在精而不在多,凭我大师兄一人之力,便可横扫整个北波城,您找一个带路就行。”
深知大师兄秉性的郑跃飞大手一挥,代为决定。
他们这次出来有重事要办,恨不得偷偷摸摸的去解决完,然后返回宗派,又如何愿意做出拉几百号人打群架的显眼举动?
那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北波城么!
“既然二位少侠如此决定,老朽自然听从。”
穿着大红色长袍,发须皆白,身体却极其笔直的祝天续笑呵呵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心中则颇为不屑。
这两个年轻人真本事没见着,口气倒是挺大,压根不知道他们这些刀口舔血大半辈子的老江湖到底有多厉害。
若非看在灵溪派的面子上他岂会对这几个毛头小子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