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祭酒对桑生有些印象,但桑生这次回来确实是第一次见他。
“张先生!他是被妖邪所害吗?”宁采臣忍不住问道。
这也是刘祭酒最担心的,白鹿书院若是出了妖邪,莫说他这个祭酒,就是山长他们恐怕都有麻烦。
“白鹿书院文气斐然,即使大妖都不敢来这里。”张燕歌认真的说道。
听到这话刘祭酒松了口气。
“这家伙看着就是纵欲过度而死的,但他如何纵欲,这就说不清楚了。”张燕歌的意思很明显了。“那罗千院是什么地方?”
“罗千院是钱塘外的一座寺庙,那家寺庙以前本是罗家的家庙,后来罗家家道中落,再无力供养那座寺庙,便荒废了!
三年前那里来了一位佛椿禅师,那罗千院便又变得香火鼎盛了起来。”
李公甫对张燕歌解释道,“后来罗家见这寺庙又香火鼎盛,便想着要从佛椿禅师手中要回。
那佛椿禅师给了他们一笔钱,结果这罗家贪得无厌,过了半年又去要钱。
这次佛椿禅师便将他们告到了衙门。
最后郑县令让佛椿禅师再给了罗家一笔钱,便将罗千院彻底判给了佛椿禅师。”
“他!确确实实是纵欲而亡。不是被人害的,也不是被妖邪所害!
但他如何成了这幅模样,就有必要去罗千院去瞧瞧了。”张燕歌对众人说道。
这时候午作也到了,衙门也通知了桑生的父母。
那是一对老夫妇,张燕歌看到他们双手粗糙。
看得出为了供儿子读书,他们很幸苦。
现在他们两个人双眼悲伤麻木,因为他们的希望彻底没有了。
宁采臣擦干眼泪,安慰着他们。
“你先带他们出去。”李公甫对着宁采臣说道。
这夫妻二人在,午作无法验尸。
虽然李公甫很信任张燕歌,但按照流程必须让午作验尸。半个时辰后,午作得出了与张燕歌相同的结果。
“你儿是正常死亡。”李公甫自然不会对这对夫妇说什么纵欲过度。
他们夫妻二人要将桑生的尸体带回家。
宁采臣要背,但是那干巴巴的尸体竟然那么沉。
张燕歌伸手将尸体扶起,然后背起。
“走吧,我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