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连这样一个妻子,自己都得不到,霂秋她居然为了几枚香囊,就胡思乱想得病了,这叫什么事?
“罢了,罢了。”
胤禩又一次沉入水中,由着胸腔受浴水的压迫,与其心里喘不过气,不如真的喘不上气,用躯体的辛苦,来掩盖内心的折磨。
待得八福晋等回丈夫一起用膳,时辰已不早,城中夜色深浓,饶是如此,乌拉那拉府的两乘轿子,还是停在了四阿哥府的角门外。
胤禛亲自迎到门下,将岳母和嫂嫂请进来,觉罗氏喜不自禁,对女婿说话时,就忍不住哽咽了。
胤禛劝道:“您若是哭,毓溪就更忍不住,今天都哭好几回了。我想着她此刻一定最想见到您,只能劳动岳母辛苦一趟。”
觉罗氏感激不尽:“四阿哥客气了,还得是您的体贴,我才能见着福晋。在家得到好消息,便是坐立不安,巴不得能来看福晋一眼,可老爷他怕坏规矩,不叫我们出门。”
一旁的嫂夫人说道:“还怕车马太张扬,才坐轿子来的,迟了些,让四阿哥久等了。”
那么大的喜事,胤禛今晚哪里睡得着,笑着说:“嫂嫂一会儿要劝着些,别叫毓溪又哭了,她得静养。”
“是,四阿哥请放心。”
“此外德妃娘娘已传下话,准许毓溪回娘家安胎,或是请岳母和嫂嫂来照顾,只凭毓溪高兴,其他的事,额娘她自会周全。”
“阿弥陀佛。”觉罗氏念了声佛,说道,“娘娘大恩,实在是福晋的福气。容我多嘴一句,四阿哥,还是一切照着规矩来,莫要树大招风。”
胤禛颔首答应:“岳母提醒的是,一切照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