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为什么呀?”梦心之被聂广义给整不会了,如果要哭,也应该是她哭才对吧。
“上一次,有人这么帮他收拾烂摊子,还是妈妈在世的时候。”
聂广义知道自己这会儿的情绪上来的非常不对劲。
是不是万安桥的遗址,对他的泪腺,存在什么无法解释的致命吸引力。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在飞机上,还帮你收拾过一次烂摊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
看破不说破。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聂广义也就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了:“那你在飞机上和我说分手,那我还不能哭吗?从今往后,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和我那么说,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好啊。”梦心之满口答应。
聂广义还没有来得及庆祝从天而降的惊喜,就听梦心之说:“刚好前两次,都没认真地看着你哭。”
呃……
嗯……
此答应,非彼答应。
聂广义的情绪,被梦心之的话,一股脑儿,全带了回去。
他收拾好心情,如往常般傲娇地来了一句:“你想得美!”
“聂广义,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
“啊……可以不问吗?你都直接叫我名字了,我感觉可能不是什么我能接得住的严肃话题。”
“你能过正常的生活吗?”
“什么是正常的生活?我现在的生活不正常吗?我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除了工作就是健身,这要是拿来评级的话,怎么都是正常以上,良好有余吧。”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生活在电视剧或者里面,不要天天搞的和火箭发射似的,就安安静静地看看日出日落、小桥流水。”
“女孩子不是都希望生活在电视剧里面吗?”
“那你可能对女孩子有些误解,至少是对我。”
“对,都是你的错,你都不给我机会多了解了解你。”
“那你想详解什么?”
“我想了解你,还有你的全部。”
“你这样说了,不是等于没有说?”梦心之都开始怀疑聂广义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学霸了。
“那姑娘就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吧。”
“我觉得你挺厉害的。”
“那必须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聂先生最厉害的点在于,不是一句话就让人社死,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开始说有点喜欢,就是还不确定,后来把有点去掉了,就是不喜欢了。”
“不可能。那你都说我厉害了,肯定是喜欢我。”
“那是你理解错了。”
“不可能,我的阅读理解,从来都没有错过。就算我真的错了,那也是标准答案有问题,不信你可以去问我高中的老师。”
梦心之看着聂广义:“你有没有觉得,除了梦境,我们两个似乎聊不到一块儿去。”
“你不带这样的。有点喜欢也是喜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这么出尔反尔的,我可都已经和我爸说了。”
“你竟然还好意思提聂教授。”
“我当然好意思啦。我肯定要在和姑娘交往之前,和我爸爸,你爸爸,还以后你的哥哥弟弟妹妹,全都打好招呼啊。我又不是只想和你谈恋爱,只要把你一个人哄高兴了就好。”
“所以,你觉得你把我哄高兴了?”梦心之整个人都被聂广义给说别扭了。
“这不重要啊!”
“那什么重要?”
“你不高兴,我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哄。”
“我都没答应做你女朋友,怎么就要和你一辈子了。”
“不,你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就刚刚啊。你要是不答应,你压根没有必要顾及聂教授的面子,专门留在这里,和他还有那些专家打招呼。你这不是要给他老人家一个台阶下吗?”
“我是给你一个台阶下。”
“那这不就对了嘛!”聂广义恍然大悟道:“姑娘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喜欢我一些。”
都说,暧昧是爱情最美好的阶段。
这位以天才著称的聂先生,究竟是怎么让暧昧变得如此别扭。
是愚昧吗?
还是有什么更为合适的形容词?
这个夜晚,除了月色一直都美美的,梦心之的心情是真的有那么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