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按住雪腻肌肤,略微用力便拔出了黑针,皮肤上渗出一点黑色血珠。
“嘶~”
璇玑真人抽了口凉气,神色还算宁静。
夜惊堂瞧见血珠颜色不对,知道有毒素残留在体内,他买了火罐的,但过来没带,当下又托着璇玑真人,低头吸出残存毒血。
滋滋~
璇玑真人感觉背上传来温热,眉梢微蹙,但也没制止,而是略微回头道:
“你倒是自觉……等这机会很久了吧?”
“呸……”
夜惊堂这种时候,哪有心思和璇玑真人开玩笑,迅速把毒血吸出,直至渗出的血珠化为鲜红,脉搏心跳也开始减速后,才暗暗松了口气,沉声询问:
“你被谁打伤的?”
璇玑真人肢体尚未恢复,听闻此言,略微偏头瞄向夜惊堂:
“什么叫我被打?我刚才怕你出事,过来寻找,撞上了断声寂和千机门护法沈霖,以一敌二把断声寂打的抱头鼠窜,最后沈霖出招暗算,他俩才侥幸逃出生天。你要不来,我什么事都没有,最多半个时辰就生龙活虎了……”
夜惊堂半点不信:“你都这样了,还嘴硬逞强?我不来你指不定就埋这里了,还半个时辰生龙活虎……”
璇玑真人见夜惊堂怀疑她的实力,倒也没介意,毕竟她看得出夜惊堂话语间的后怕和关切。
璇玑真人稍作沉吟,在怀里翻了个身,因为衣服背面撕开,身前衣领滑落,显出了绣着酒葫芦的白色肚兜;她把衣襟往上拉了些,遮住身前春光,望着夜惊堂道:
“你不信也罢,下次遇见断声寂,我再打一次给你看便是。”
夜惊堂暗暗摇头,继续道:“武艺高也得谨小慎微,才能驶得万年船。你这都第几次了?光我救你都三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哪天玩砸了……”
璇玑真人靠在胳膊上目不转睛望着夜惊堂的侧脸:
“你就这么在意我?”
夜惊堂话语一顿,低头道:
“你和我相识已久,又是靖王师尊、凝儿好友,我肯定得在乎你安危……”
“就只因为这些?”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
“不然呢?”
璇玑真人半靠在肩头,淡淡哼了一声:
“山下凡夫俗子,总是被七情六欲所惑,你也一样。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对本道动了情丝,懒得点破你罢了。”
??
夜惊堂没料到璇玑真人如此直白,微微摊手道:
“有吗?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璇玑真人确定有,可能刚刚萌生不自知,也可能是蓄谋已久,但刚才唤醒她时,能露出那般肝肠寸断的揪心眼神,就一定有。
璇玑真人见夜惊堂不承认,正想询问方才眼神的事儿,却发现耳边传来:
扑通扑通~
逐渐加剧的心跳声,没她这么严重,但还是比平时快了很多。
璇玑真人低头看去,才发现说话时手放下,散开的衣襟又滑下去些,又露出了白色薄纱肚兜,从侧面能看到半圆轮廓,和微凸。
而夜惊堂和她对视,显然是发现了这些,眼神再正经,心跳也骗不了人。
璇玑真人微微眯眼,把衣襟拉起来几分:
“夜惊堂,你心跳怎么变快了?”
夜惊堂察觉到了身体有反应,想了想道:
“这摧心针着实霸道,我只是吸出毒血,竟然都被影响……”
璇玑真人淡淡哼了声:“摧心针强行扩张血管,加剧气血流动,又不cuī • qíng。你只要心如止水,根本不会有反应;但受到男女之事刺激,反应就会非常大。”
璇玑真人说话间,往外稍微挪了挪,臀儿从坚硬如铁的刀柄上移开:
“心跳加快是因为毒针,那这儿呢?你敢说你没有对我心生邪念?”
“……”
夜惊堂感觉自己确实受到了药物的影响,当下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端正盘坐: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圣人。你也知道我是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受了刺激才如此,并非本意,我这就压下杂念。”
璇玑真人微微颔首,而后把脸颊贴在夜惊堂胸口,听着心跳的律动:
“动情第一步就是动心,不动心,又岂会心术不正?看吧,心跳的越来越快了,夜公子到底是在压下杂念,还是在偷偷心猿意马?嗯哼~?”
最后一声嗯哼,语调柔媚中带着三分邪气,听起来就好似林中白狐,靠在赶考书生怀里,撩拨着凡夫俗子那本就不多的定力。
夜惊堂又不是神仙,睁开眼睛无奈道:
“陆仙子,你不要乱我道心,你这样我怎么静心凝神?”
璇玑真人听见这话,嘴角勾了下,抬起眼帘:
“连正视本心都做不到,还道心,你一个十bā • jiǔ的小屁孩,哪儿来的道心……诶?”
话语戛然而止。
璇玑真人正说话间,忽然发现近在咫尺的俊朗脸颊微微一沉,继而就直接低头朝她凑了过来。
?!
璇玑真人措不及防,迅速抬指拦住嘴唇,摆出冷艳仙子的架势:
“夜惊堂,你想做什么?!”
夜惊堂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