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老式的煤气表每次跳动,都会发出异常清晰的咔哒~声响。虽然知道这种早应该被淘汰的旧货还在被使用,大概率是房东没有钱去换新的,但夏德依然认为,老式煤气表跳动的咔哒声音也是房东为了警告住在这里的贫苦人们,他们的每一次煤气使用,都意味着便士从手中滑落。
空气中发霉的味道和多种奇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脚下的楼梯每一次踩踏都会有吱呀的声音传来。
即使夏德只是第一次来,他也非常肯定,这种地方必定是疫病和寄生虫高发的地点。不要说是人类,就算是习惯野外生存的动物,在类似的环境下待久了也很难活太长时间。
三楼走廊尽头的简易楼梯通往阁楼,夏德敲门后,开门的果然是一周多没见的中年妇人。见侦探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她露出笑意并让夏德进门。
夏德明明早来了十分钟,没想到洛克·劳瑞尔律师居然比他来的还要早。
“是你!”
律师站起身想要打招呼,然后一下认出了这个和自己玩过罗德牌的年轻人,惊讶之余,立刻想到了那天不正常的表现:
“等等,那天你接近我,不会是来调查我的吧?”
“我有权为我的委托人保守秘密。”
夏德笑着说道,然后走上前和律师握了一下手:
“不过这一次,我真的是来帮勒梅尔太太接受遗产的。”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这一趟赚的比我赚的还要多。侦探的收入总是这么可观吗?”
两人轻轻摇晃手臂,劳瑞尔律师也果然没有提上次输给夏德的那些钱。
工作在身,今天的洛克·劳瑞尔先生和那天清晨酒馆里的形象差别很大。至少,他没有提议在工作结束后,再和夏德玩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