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婶子的愁是打内心深处传来的,江明月能够感受得到。
“焦婶子,我准备教小然学习,要是小梦想学习的话,从明天开始只要有空就可以到我家找我,让他们俩一起学习。”
“真的?”是母女二人同时出声。
这让江明月很欣慰。
做母亲的希冀,做女儿的向往,这简直就是完美的双向奔赴。
江明月笑了,“当然是真的。小梦,明天见哦!”
江明月其实不是个喜欢给自己揽麻烦的人,但那三十个鸡蛋对比那小碗野菜玉米汁,还是湿了她的眼睛。
一个人拥有一座金山肯给你一片金叶子,那是微不足道。
一个人如果仅摘到一颗果子,他却肯把果子给你,而自己宁愿喝水塘里的水,也或者地上的蚯蚓,那这份情就不是微不足道,而是弥足珍贵了。
回到家,江明月把想要的一套说辞说给江妈,江妈一颗心这才松缓下来。
“谢谢我们月月了。”
“妈,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谢的。”
江妈张了张嘴,其实她一直都想说:对不起,小月,是妈妈当年把你弄丢了。还想说,谢谢小月,谢谢你还肯回来叫妈妈。
也不知道大堂哥是怎么做到的,他自己高效,竟连带着其他人也配合他的速度。
第二天,木匠和泥瓦匠都到位了。
年纪大点的是师父,也是岳父,年轻的是女婿,叫做和林,脚长手长的,一看就是做木工的好手。
泥瓦匠倒是一对货真价实的父子,父亲邢宗,儿子邢济源,这对父子长相敦实,看着就老实巴交的,可说起话来都善言谈,且极有分寸。
都是堂伯祖介绍来的人,堂伯祖直接让燕瑾之带过来,自个儿估计还在睡觉。
按照江妈的意思,江明月和江珍梅大清早起来做了一锅的馒头,只要来干活的人就先每人两个馒头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