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四年,五月二十一,清河县周边是块宝地,这里生长的药材,比别处都要好,于是我自己写了一个保胎方子,到一心堂抓药,赵无极的遗蜕并没有阻止我,服下药后,效果还行。”
“天启十四年,六月二十二,今晚的苏小哥很奇怪,他似乎不敢给我开门,而是将药包从通风口扔了出来,还说药铺明天就要关门,让我以后不要再来,真的很奇怪.......”
“天启十四年,六月二十三,孩子闹腾的厉害,我需要更多的药材,于是我又去了一心堂,敲了很久的门,苏小哥都没应声,不得已,我只好硬闯,想着自己抓些药,将银子留下就好。”
“这时候,苏小哥出现了,我能感觉到,他变得很不一样,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以前的他眼神中有一丝呆滞和无奈,但现在,却变得非常灵动,甚至有一丝狡黠。”
“不对劲.......这不是同一个人.......”
“他很快为我抓好了十副药,放在桌子上,让我自取,从前,他都是将药包递给我的.......”
“我猜想,他很可能已经看出了我的根脚,他是被人夺舍了吗?”
“最近绿水堡那边正在修建一座河运码头,我知道那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原因,是朝廷坐地起价,打算将绿水堡旁边,灵气极为浓郁的净落山,划分成数块区域,卖给出得起价格的修行者,因此,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修行者来到了清河县,也许,苏小哥就是被一个外来的修行者占据了身体。”
“但我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
“天启十四年,六月二十四,孩子的情况很糟糕,天心草的药力彻底消失,安胎药也已经无济于事了,我很着急,自身魂魄被孩子牵连,随时都可能烟消云散,不得已下,我在许郎的搀扶下,又来到了一心堂,希望求助苏小哥。”
“我知道他就在里面,但上前敲门却无人回应,许郎失了耐性,砸烂了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