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不用挖苦我,”裴妤将被晚风吹乱的鬓角青丝拂至耳后,继续道:
“那时候我还是金丹境,那条水蛇也是,他连夜找上问剑宗,想要找我讨个说法,杀了我十余名弟子,而我呢,嘱咐门内高手将他拖在山门,自己偷摸摸下山,去了一趟泾江,把他水底的那座水府也给他砸了。”
“回山之后,本尊利用山门中的山水大阵将他打了个半死,这条水蛇不甘心,跑去祖江那位那里告了我一状,祖江那位呢,也没有把我怎么地,只是下了一条江河令:凡问剑宗弟子,逢江不过,遇水必绕,再后来时间久了,大家也算相安无事。”
“但眼下我境界大跌,那条水蛇肯定不会放过我,苏公子,你把奴家装进你的袖子里好吗?我现在感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裴妤一副撒娇的语气仰起脖子向上望着,娇滴滴的像个少女,声线极嗲。
苏御扭头下望,刚好看到树下裴妤敞开的襟口,风景一览无遗,赶忙收回视线,道:
“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裴妤盈盈一笑,拉扯了一下衣襟,道:“他真要找上门的话,我肯定是打不过了,但我知道,公子会维护人家的嘛。”
苏御闭目没有反应,
他此刻脑子里,却是在联想着另一件事。
当初在北疆小镇中搜寻杨邪时,被对方隔着房间偷袭了自己一拳。
他自己当然是好端端无事,但是水秀山明袍受损了,而修复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山根水运。
而当时杨邪拳头所轰之处,刚好是法袍上的一处江河,也就是说,苏御眼下需要江河水运来修复法袍。
刚才裴妤说,泾江的那条水蛇经常吃童男童女,那真是巧了,你要是个造福一方百姓的好水神,我还真不会动你,但现在吗,拿你修复法袍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苏御淡淡道:“你的这些事,我是不会管的,得靠你自己解决。”
裴妤听了,却是一点都不担心,悠悠然道:
“好啊,大不了就是被绑去当压寨夫人呗,也没什么大不了。”
说完,她目光瞥了一眼苏御背影,嘴角一翘,然后闭目靠在树上,轻轻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