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了?你们要走?”苏御惊讶道。
石师兄冷笑道:“你是不是会说:那你们走了,妖族大军南下百姓生灵涂炭,那可怎么办啊?你们千万不能走啊。”
苏御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想。”
石师兄道:
“我们这一脉损失太大了,楼主羽化,同门几位长辈先后战死,剩下的早已人心涣散,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我们七个,
几十年来,来这里帮忙除妖的大多都是些不入流的修士和武者,境界不高但却让人心生敬佩,而你们太平洲的那些玉璞仙人,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似的,令人不齿。”
“所以我们七个也盘算好了,我们终究是外来人,太平洲还得你们自己去守。”
“所以”苏御问道:“你们要回去了?”
“那倒不会,”尚怀玉解释道:“当年师尊他老人家将景烛楼搬来太平洲,就已经扎了根,与我们而言,太平洲也算半个家乡,接下来我们师兄妹七人会云游四方,瞧瞧你们这些本土修士,会怎么阻止妖族南下。”
这时,神出鬼没的王师姐也在一旁坐下,手指一动,以灵气显化出一双筷子,夹起一块臭豆腐送进口中咀嚼着:
“你应该是我们见到的最后一个外来修士了,等到小师妹确定了景烛楼新址,我们就要走了。”
尚怀玉嬉皮笑脸的看向师姐,道:“王师姐打算去哪里逛逛?”
王冰心皱眉想了想,“听说南边的大秦王朝,有个法家的家伙在那里,我想去会一会他。”
尚怀玉又看向石师兄,“师兄你呢?”
石沐希道:“四处流浪,随遇而安。”
尚怀玉又看向苏御:“秦兄你呢?”
“我?我肯定是回家啊,”苏御道。
尚怀玉嘿嘿道:“好歹相识一场,秦兄是哪里人?说不定我们哪天路过,找你蹭顿饭吃。”
“我啊?我是大夏王朝割鹿洲人士。”
“具体一点。”
“割鹿洲英烈城。”
“再具体一点。”
“扁担巷第四排第二个院子,就是我家,”苏御随口胡扯道。
石师兄抬手左手,掐指一算,道:“英烈城没有扁担巷。”
我擦,你还会算这个?苏御硬着头皮道:“真的是扁担巷。”
“哈哈,”尚怀玉捧腹大笑道:“这位秦兄也真是吾辈中人,自打认识他到现在,嘴里没说过一句实话。”
苏御一愣,顿觉遍体生寒。
尚怀玉指着自己眼睛道:“秦兄以望气术窥探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望气术呢?”
这特么,这小子一直在装傻?苏御呵呵道:“有些个人**,我不想告诉你们,也很正常吧?”
王冰心眉头一皱,看向尚怀玉道:“你还看出他点什么?”
尚怀玉笑了笑:“秦兄身上有咱们玉清一脉的道蕴留存,却又身负儒家浩然气,真是奇怪。”
“啊?”石师兄张大嘴巴道:“这么说他是自己人?”
说完,石师兄又开始掐起指头来了,
大哥你别掐了,我特么心虚了,我要是知道你还有这一手,说什么我都不来了。
苏御万念俱灰,这要让他掐出来自己和初墨的来历,岂不是羊入虎口?
只见石师兄先是流鼻血,接着七窍流血,最后“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直接昏过去了。
尚怀玉脸上一阵抽搐:“石师兄竟然都算不出秦兄的来历?”
王冰心双目一眯,直视苏御道:“你不说清楚,今天你是走不了了。”
苏御心叫完蛋,不过随着他灵机一动,瞬间想到怎么应付他们了。
只见他抬手在空处画出一张符箓,然后挥袖打散,看向瞠目结舌的两人笑道:
“祖传的道门符箓之法,见笑了。”
尚怀玉脸色僵硬的看向王师姐:“他在说谎,不是祖传的,但掌教祖师的敕令做不得假,他他是咱们的师叔。”
王冰心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赶忙起身行礼:“景烛楼王冰心,拜见小师叔。”
师叔?这辈分乱了啊,苏御赶忙道:
“我不是你们的师叔,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尚怀玉也起身道:“怪不得石师兄都算不出秦兄来历,原来你竟然是掌教祖师的亲传弟子,景烛楼尚怀玉,见过小师叔。”
苏御呆住了此情此景,我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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