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基本上所有的观众和练习生选手们都已经就坐了。
秦玉海，秦墨，章宇鹏，沈胜辉，刘金峰几人也坐在比较偏僻的角落，在边缘地方，这样能少一些进入镜头的机会，适合他们这些公司高层和幕后人员。
看着粉色时代四人和火焰青春四人进入现场吸引了很多人的呐喊和互动。
沈胜辉低声说道：“这两个女团，这次都想借着明日偶像的大热进入我们华语娱乐圈捞钱，企鹅娱乐这是引狼入室。”
章宇鹏：“他们是利益交换。企鹅娱乐进入她们背后的市场，她们也通过企鹅娱乐进入我们华夏市场，最终谁能赚更多，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沈胜辉看了一眼不远处黄斌和莫白林几人的位置，看到那里空着一个座位，轻声说道：“王程还没来！”
刘金峰解释道：“王程每次都是直播快开始了才来！”
沈胜辉淡淡地问道：“凭什么他能这么特殊？”
刘金峰无言以对。
秦玉海也看了看王程的位置，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平静地这么看着。
而这时……
王程从入口处走了进来。
几人都看了过去。
章宇鹏低声说道：“王程这架势，就好像是全场主角一样。节目组对他太纵容了！”
秦玉海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能把他们的收视率拉到，我想他们也会对你纵容的。”
章宇鹏讪讪一笑，说道：“秦总说的对……”
然后，他们又看到火焰青春四人一起走向王程而去。
“她们好像是去见王程。”
刘金峰低声说道。
几人都看着那边。
然后，就看到中森晴子来到王程身边，微微鞠躬，然后满脸清纯微笑地说着标准的汉语道“王程君，你好！”
接着，石原真珠，安室千雪，花泽静香三人也都纷纷对着王程微微弯腰行礼，仿佛女仆见到自己的主人一样：“王程，伱好……”
一起说着比较标准的汉语。
王程轻轻皱眉地看了一眼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四人，和他记忆中另一个世界的几个岛国著名女明星有点像，其中有两个也算是他的前女友之一……
只是，这里的这几位，更二次元。
王程看了几人一眼，就从几人面前走了过去，没有多理会。
虽然，那两位岛国前女友后来没有来找过他，给他增添麻烦，是他很喜欢的类型之一，但是他这辈子也不想再多招惹。
火焰青春四人见王程脚步都未停，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就走了，都楞了一下。
但是，四人对此并不介意。
大姐中森晴子再次追上了王程的脚步：“王程君，我们在岛国看了你的演出，真的太厉害了。你会武术吗？能给我们签个名合个影吗？”
一向高冷地安室千雪也开口好奇地问道：“王程君，你会忍术吗？”
王程依旧没有理会几人，自顾自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戴上面具，放下保温杯，拿起书看了起来，对跟着过来的四人没有多看一眼。
周围的其他练习生以及不远处的观众们见此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萝莉花泽静香看着王程问道：“王程君，你为什么不理我们呢？”
后面的文依晓几人看到这一幕都轻轻皱眉……
因为，王程无视了她们，她们还在王程面前晃悠！
不像是上周的粉色时代四人，被王程无视之后就迅速灰溜溜地离开了。
文依晓身边的八卦队友嘟囔道：“她们脸皮真厚……老干部都懒得理她们，她们还不走……”
文依晓摇摇头，没说话，只是看着坐在那里看书的王程，仿佛那四个岛国女团成员不存在。
周围其他的诸多练习生们都蠢蠢欲动……
王程不想理会中森晴子几人。
可是，他们想呀，他们想和四人合影签名呀！
黄斌声音微微颤抖地对中森晴子说道：“晴子，我，我是你们的粉丝，能和你们合个影吗？”
中森晴子看了紧张的黄斌一眼，随后说道：“你好，现在我们没有时间，等会儿有时间再合影好吗？谢谢你的支持哦……”
黄斌听着中森晴子温柔的声音，就迅速点头：“好好好……”
王程依旧看着手中的书，无视了周围的一切。
中森晴子几人还想对王程说什么……
经纪人小村走了过来，拉着中森晴子和安室千雪：“好了，你们该回去了，摄像机等下就过来了。”
中森晴子四人这才有些不舍地离开。
临走，中森晴子还对王程说道：“王程君，等演出结束了，我们可以去找你吗？”
石原真珠高兴地说道：“我们从岛国给你们带了礼物过来，是我们精心准备的！”
安室千雪笑道：“是我挑选的……”
花泽静香举起手和安室千雪差不多高，得意地说道：“是我提议的……”
可是，王程依旧没有看她们一眼。
小村看不下去了，急忙说道：“几位，快点走吧，我求你们了！再不走，我们就丢死人了，这里的人都看着我们呢。王程君不想和你们说话，想休息，你们这样很没有礼貌……”
小村一手一个，强行拉着中森晴子和石原真珠走向座位，安室千雪和花泽静香两人也不得不跟着离开。
小村低声叮嘱道：“你们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脑残粉模样，太丢人了。人家都不理你们，你们也就到此为止，后面不准再去找他，知道吗？”
小村都不好意思抬头，害怕周围那异样的目光让他无地自容。
路过粉色时代四人面前的时候，小村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四位棒国女团成员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眼神都带着好笑。
可是，中森晴子四人却对此并不在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后，也对周围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对经纪人小村说的不让她们去找王程的话，也没有在意，仿佛没有听到。
小村的脸色很难看。
中森晴子低声说道：“王程君真酷。”
安室千雪：“是很酷，就像一位忍者！”
石原真珠：“所以，他真的会忍术吗？”
花泽静香瞪大眼睛：“死高一……”
小村听到四人的话，伸手扶额，真后悔带着她们来华夏了！
而旁边的粉色时代四人听不懂岛国语言，不过也能从四人兴奋的脸色上看出，这四位并没有如她们上周一样被打击到了，似乎还很兴奋的样子？
莉莎低声道：“果然是岛国人，完全看不懂她们在想什么！被那个家伙无视了，还很兴奋的样子？不知道她们兴奋什么。”
金妮：“可能有受虐倾向……”
裴珠研看了看四位火焰青春少女，又看了看王程的方向，摇摇头，懒得去想这些了，低声说道：“不知道，今天王程的演出是怎么样的。我看华夏网络上的舆论，很多人都不看好他第三次以武术为题目演出。这简直太难了……”
莉莎也点头，满脸赞同地说道：“是呀，连续三次演出同类节目，而且还要创作和制作歌曲，还要编舞。上帝，仅仅是想到编舞，我都头大！”
莉莎可是以舞蹈实力和天赋而闻名于世的，本身就是实力极强的编舞，每次她们的演出舞蹈，大部分都是莉莎编排的，其他是和舞指一起商量出来的，在国际上都大获成功，获得了极高的认可，被称作是棒国女团最强dancer！
但是，以莉莎的实力和天赋，想到要连续三次以同一个核心为题目来编舞，她都感觉一阵头大。
第一次编舞，她认为自己全力以赴，会很精彩；可是第二次重复一个题目，她的发挥就会严重下滑，因为第一次消耗了太多的想法和灵感；第三次再重复一次，她就会有些抓瞎了，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可王程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极其精彩，而且是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演绎出了精彩，这就已经超出了莉莎的实力范围了。
第三次嘛！
莉莎只能仰望了。
只要这次王程的演出能在水准之上，不需要像第一次和第二次那样精彩，在她看来就已经是绝对成功和强大的表现了。
不过……
莉莎知道，她只考虑了编舞的事情。
但是，王程不只是要编舞，还要创作和制作一首新歌呀！
这其中的难度，绝对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至少是五以上的难度。
莉莎和其他几位粉色时代的成员，都完全不知道这么难的演出题目要求，有谁能够完成……
所以，她们都很是期待王程的演出，想看看王程能做到什么程度。
不远处的秦墨看到回来的火焰青春四人，低声说道：“王程连看她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不知道王程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秦玉海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之前在王程宿舍里就想说，如果王程想要美女，他也都能搞定！
但是，当时侄女秦墨在身边，所以他没说出来。
沈胜辉小声说道：“舞台上评委席上坐着的韩潇，颜值不输给她们这四位吧？据说倒追王程一段时间了，从春夏节目组追到这里！王程也不理她，但是她还在坚持！而且，还有一个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
秦墨好奇地问道：“什么消息？”
秦玉海和章宇鹏都好奇起来，对于王程的消息，他们都比较感兴趣。
只有越深入的了解王程，他们后面才能更容易将王程留在公司……
沈胜辉看了看不远处的王程，和后面那娴静如仙女的文依晓，低声说道：“据说，俞静红之前为了说服王程，把文依晓都推出去了，最后王程都没同意！”
一瞬间，几人都睁大了眼睛。
刘金峰仔细看了又看那边的文依晓，那仙女一般的颜值气质，他的心跳都加速起来，不相信地说道：“不可能吧？”
秦玉海也皱眉说道：“俞静红有资格为文依晓做主？怎么可能，她上面的老雷都不敢做文依晓的主。”
作为魔方娱乐的老板，秦玉海知道更多的幕后信息，知道文依晓的家世可不简单，绝对不是俞静红能做主的，即便是俞静红上面的企鹅娱乐总裁雷振宗都没那个胆子将文依晓当做筹码送出去！
沈胜辉讪讪一笑，也觉得这传言太夸张，他不知道文依晓的家世，但是也知道文依晓作为超一线大咖，也不是能任由俞静红摆布的，但还是说完：“也不是俞静红做主，我听说，是文依晓自己很喜欢王程，也算是主动倒追，希望能说服王程加入企鹅娱乐，但是这些都没能打动王程。我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女人能让他点头了！”
“说不定，他真不喜欢女人。”
秦墨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文依晓，她也很惊叹于这位人称天仙的颜值气质，绝对是圈内女艺人当中独一档的存在。
她想不明白，什么人能抵挡这种天仙级别的美女倒追？
即便真的是弯的，在这颜值魅力面前也会被掰直吧？
当然，她能理解文依晓可能真的喜欢王程。
因为，她也不相信，有女人能抵挡王程的魅力……
即便是见惯了娱乐圈内俊男靓女的秦墨，从不追星的秦墨，在王程面前也变成了粉丝！
如果王程点头，秦墨也肯定会愿意为其做任何事……
但是，王程就是真的好像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样子！
秦墨很是失望。
秦玉海沉默了一下，然后将心中打算施展的美人计给默默删掉了。
韩潇倒追一个多月没成功，文依晓主动表白被拒绝……
性感时尚的世界级女团粉色时代四人被无视。
风格各异的二次元美女火焰青春四人也被无视……
秦玉海觉得自己即便是想施展美人计，也绝对找不出比她们这些人更有魅力的存在了，起码在国内是找不到了，最多也就是同档次。
想了想，秦玉海看到不远处的俞静红，离开座位走了过去，坐在俞静红的身边，低声说道：“俞总，据我所知。王程一个人支撑起了明日偶像舞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流量和热度，的收视率，他也占据大部分功劳！”
俞静红奇怪地看了秦玉海一眼，不知道对方是来做什么的，所以只能沉默不语。
秦玉海继续说道：“明日偶像舞台，今年开播以来，为你们企鹅娱乐赚了至少十亿利润了，平均一场收入两亿五千万以上！可是，功劳最大，付出最多的王程，只拿一场区区两百万的演出费，这太不公平了吧？”
俞静红心中一惊，这是来要求为王程提高通告费的？
心中一下担忧起来，但是这不是她负责的业务，当即说道：“秦总，我只是管我们企鹅娱乐旗下的艺人合约，管不着你们公司旗下的王程的合约，更管不着明日偶像节目组的事！如果你对这份合约不满，可以去找当初签订合约的双方，而不是找我。”
秦玉海点点头：“当然，我知道该找谁。但是，我下午就回魔都了，没时间去找他们了。所以麻烦你代为传话！我们魔方娱乐希望重新洽谈王程和明日偶像节目组的演出合约，希望能得到一份公平，能对得起王程价值的合约，而不是纯粹剥削的童工合约，这才有利于双方长期合作，你说呢？”
听到童工合约，俞静红嘴角抽搐了一下……
作为经纪公司，是最没资格吐槽童工合约的。
因为，每个经纪公司都希望能和所有明星艺人签订一份长期童工合约，这也是几乎所有练习生第一份合约都是这种合约的原因，这就是所有经纪公司想要的。
而明日偶像节目组每年和来演出的练习生签订的合约只有象征性的报酬，这已经是维持几年的潜规则。
因为，大家都不是为了挣钱来的，而是为了来增加曝光度吸粉的。
而且，来演出打大部分新人练习生，都和企鹅娱乐有深入合作关系，在其他几档流量选秀节目上都占据了一点股份，所以也都愿意接受明日偶像的象征性报酬！
只是，今年的王程表现太惊艳了一点，给节目组带来的利益太多了……
就连俞静红都觉得，王程的通告费相比于节目组得到的简直太低了一些。
电视收视率达到，线上播放量一周达到三十亿，双双打破了线下和线上的记录，而主要功臣王程只拿两百万，这其中的差距大到没法想象了。
但是，站在企鹅娱乐的立场，俞静红迅速抛弃了这种想法，微笑道：“好的，秦总的话，我会转告给节目组郭导和刘制片，还有总公司的雷总！”
秦玉海点点头，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沈胜辉立刻说道：“秦总，根据网络上的舆论猜测。这次王程的演出可能会不如前两次。可能会影响收视率。”
秦玉海也有所了解：“因为连续三次演出同一个题目？”
沈胜辉点头：“对，这太难了！我询问过公司的几位顶级创作人和制作人，都表示这难度非常大，王程不可能在同一个题目上三次创作演出，还能继续保持水准，能做出来就不错了。他们连做出来都做不到……”
秦玉海看向刘金峰：“刘金峰，你们为王程请了一个创作和制作团队包装他吗？”
这是网络上很多音乐人攻击王程的内容之一！
刘金峰苦笑道：“秦总别开玩笑了，这只是网络抹黑王程的造谣内容，我们哪有钱去搞一个顶级团队为王程一个人服务？再说了，人家有这本事，干嘛躲在背后？自己站出来打破纪录，名利双收不好吗？”
秦玉海点点头，又问道：“王程的所有作品，都是自己dú • lì创作和制作的？”
刘金峰肯定地说道：“这个我不知道，我只能保证，以前我们东兴娱乐绝对没有给他任何资源支持！我当时都想雪藏他了……”
秦玉海再次点头，表示明白。
他虽然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王程发布的这些作品都是其自己dú • lì创作和制作的，但是以他这几十年的见识和经验，还真的找不出能给王程这几首作品当枪手的人！
那些他认识和知道了解的顶级装作人制作人，都没有这种实力和能力。
除非，他们好几位顶级创作人和制作人一起合作，全力给王程当抢手……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那些顶级制作人和创作人一个个都自视甚高，绝对不可能合力给一个毫不相干的王程当抢手。
所以，秦玉海也知道，最不可能的那个答案，可能就是事实真相。
这些不断打破华语乐坛记录的作品，都是王程自己dú • lì创作和制作出来的，并且用时极短。
王程一个人用自己的实力和才华，将整个华语乐坛压在身下……
秦玉海看向沈胜辉：“现在王程的新歌多少销量了？”
沈胜辉拿出手机问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六千四百万，又打破了周销量记录。忍者的销量已经八千万了！九草纲目的销量同样八千多万了，中华功夫也八千多万了，都打破了以前的月销量记录，但是销量突破八千万以上就到极限了！在明日偶像之前发布的那些歌曲，加起来销量也超过一亿五千万了。”
“总销量应该在四亿七千万左右……”
这四个数字，刺激着几个人的耳膜和心跳，每个人的心跳都迅速提升。
这是很多音乐人和歌手十年都拿不到的总销量，但是王程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做到了。
自网络电子音乐下载时代以来，总销量能过四亿的歌手，都没有多少。
毕竟诸多歌手们都不专注于做音乐了，每年发一两首歌曲保持热度就足够了，只要极少数如冯唐这样的歌手，偶尔一年会发一张十首歌左右的专辑！
拿到高销量的歌手，自然也就少了。
秦玉海眼神冰冷地看着刘金峰，淡淡地问道：“你们当初是怎么想的，才会和王程签订那份重新划分作品收益的补充条款的？”
刘金峰刚才听秦玉海问王程的作品情况，听到那吓人的数字，心中就忐忑起来，没想到还真的问到自己了，苦笑道：“这是当时我和杨总商量的结果，当时为了鼓励王程创作，他自己不能唱，就给队友唱，好把公司的其他新人一起带起来。所以，就和他谈了谈，我，我，我们也没觉得几首歌能带来多少钱，就同意了他的要求，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唱功这么好，自己唱的销量更火……”
章宇鹏和沈胜辉都不说话，因为他们现在都觉得这份补充条款太离谱了，损失的利益简直无法想象！
仅仅是现在，王程已经发布的作品，销售额就超过了四亿七千万，王程现在和企鹅音乐肯定是最顶级的分成合约，能分到手三亿五千万左右。
原本公司能拿走九成，结果现在只能拿走一成，这就算损失了八成，至少是两亿六千万以上的现金收益，就这么白白拱手让人了……
想想就心疼的不行。
一位超一线大咖，一年能给公司创造的收益也就是两亿多。
秦玉海沉声问道：“是他要求要九成的？”
刘金峰低下头，低声道：“对，他要求九成，很坚决，不然就不发新歌！我们只能答应了……”
秦玉海：“所以，他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歌会火？”
刘金峰摇头：“不知道！”
他不敢多想多说，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的就不说，生怕说错话！
秦玉海微微闭上眼睛。
他现在开始思考怎么用王程赚钱的时候，才发现这份补充条款究竟有多坑，究竟损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