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不知道有多少人站在电视机前失态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那一句句诗句激发了心中仗剑走天涯的侠客梦想!
不知道多少人直接激动地大喊大叫来发泄心中的激动情绪!
电视画面当中……
王程整个人的身上都再次散发出锋锐无比的气息,仿佛整个人都化身成为一把出鞘的宝剑一样。
然后,全身的气势都顺着毛笔凝聚在了笔尖上,再注入到了纸上的每一笔,每一划当中……
所以。
那每一笔,每一划,都如同一把把长剑,不断的刺入每一个电视机前观众的心中,不断的打破他们的心理防线,让他们不断的沦陷。
谢星峰,张会中,李驰三人此时也再次站在电视机前满脸的震撼和懵逼,一直紧紧看着王程的动作是,看着那每一笔,每一划的痕迹,脸色都憋的通红无比,呼吸都逐渐急促,显然心中的情绪是激动无比的。
但是……
他们此时却是说不出话来,似乎害怕自己说话会影响电视画面中的王程一样。
不过……
他们也仅仅憋住了几秒钟,心中的积蓄的激动情绪就没法控制了。
然后,最年轻的李驰还是忍不住跟着王程的毛笔念了出来。
“赵客缦胡缨,胡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念到这里,李驰的声音都在颤抖,眼中甚至激动的忍不住热泪盈眶,这一句也彻底撕开了他心中的防御,唤醒了他年轻时候的那种仗剑走天下的梦想,可惜此时已经是人到中年,身不由己,所以忍不住想哭,眼眶中的眼泪差点流出来,最终还是中年人的理智强行压下了泪水。
旁边的谢星峰和张会中两人听到这里也是激动的挥了挥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自己心中的激动情绪。
随后,李驰的声音继续念着。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诺然,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
同一时间。
在南粤省城。
文依晓的公寓内。
依旧只有文依晓坐在沙发上,想对显得最是淡定一些。
莫金花,俞静红,林冰三人依旧站在一开始的位置,依旧眼睛瞪的大大地看着电视画面上王程一笔一划如利剑一般刻下的文字!
文依晓轻声的念了出来,眼中满是迷离之色,声音也有一丝丝的颤抖!
“救赵挥金槌,HD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呼……
念完,文依晓深呼吸一口气息,脑海之中依旧满是那天在现场看王程写下这段文字的经过,此时想来,依旧满是惊艳和迷恋之色。
如果可以,她愿意一直跟在王程身边,每天什么都不干,就给王程磨墨,即便这样过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
而莫金花,俞静红,林冰三人此时看着王程书写下最后几个字,也都长出一口气息,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样,每个人的脸色都微微通红,都激动不已。
俞静红转头看向文依晓:“依晓,王程给你的作品,就是这幅吗?”
莫金花和林冰也都同时看向文依晓,眼神带着期待和激动。
如果能亲眼看看这幅作品,绝对能满足她们此时最大的好奇心和期待值。
林冰的声音也有一丝颤抖地说道:“需要我装裱的,就是这幅作品吗?”
三人都紧紧地看着文依晓,然后看向桌子上那个木盒,神色都有些蠢蠢欲动,恨不得现在就去打开拿出来仔细看看。
可是。
文依晓却是轻轻摇头:“不是!”
不是?
三人都略微失望。
俞静红知道更多的内情,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可是,王程不是只写了这一幅作品吗?”
莫金花和林冰依旧盯着文依晓,期待着答案。
文依晓的目光依旧看着电视画面,语气轻轻地说道:“你们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他是只写了一首作品,不是只写了一幅作品。”
只写了一首作品,不是写了一幅作品?
三人一惊,迅速转头看向电视画面,只见电视画面当中并不是她们刚才以为的结束画面。
只见王程将刚才写好的侠客行拿起来放在一边,接着就毫不犹豫地在白纸上继续写了起来。
依旧是侠客行三个字。
但是,这次的字迹,却是和刚才截然不同的书法字迹。
那潦草到普通人几乎要认不出来的草书,让三人都是一惊,同时心中也明白了文依晓的意思。
同一首侠客行,王程用了两种不同的书法字体写了两遍。
如果说,刚才的行书侠客行是一位绝世剑客大开大合的招式,那么这首草书侠客行,就仿佛绝世剑客的狂剑乱舞,更显得张狂和锋锐,以及一往无前!
和刚才那幅行书作品,简直是截然不同的视觉冲击,却是同样的意境深远。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镜头都没有切换一下的话,可能没人会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书法字体!
而且……
这里的几人都是有些见识和眼光的,都能看出王程写的这手草书书法字体,也非同一般,丝毫不弱于刚才的行书,其中的狂乱之中透露着秩序的气质,让人惊艳无比。
林冰可以说是这里最懂书法的,眼神瞪的最大,满是不可思议,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草书……”
她说不下去了。
因为,这草书,比她爷爷写的更好。
而她爷爷,正是此时国内还活着的两位草书书法大师之一,也是南方唯一的草书书法大师,被称作是南方第一草书,在南方国学圈子的地位非常的高,说是国学泰斗之一也不为过。
可是……
她清楚地知道。
王程此时写的草书书法,绝对在她爷爷的书法水准之上。
但是……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这是为什么?
林冰的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可思议。
她虽然平时很低调,只关心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读书和写字,但是她也知道王程和文依晓是谁。
因为她听过王程和文依晓的作品,也很喜欢。
她也知道,王程之前在湘南卫视上写的那副陋室铭展示出的行书书法,说是国内第一行书都不为过!
只是,国内书法圈子选择了无视,没有去承认而已。
可是,林冰心中是认可的!
你都可以说是国内第一行书了,现在又变成了国内第一草书?
这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王程是七老八十的老学究,她也稍微勉强能接受,毕竟练习那么多年,天赋异禀掌握两种大师级书法也是理论上可能的,虽然没有前人做到过……
可是,王程只有十九岁半呀!
即便是古代那些名垂青史的大书法家,天赋异禀还从小开始练习,最早成名的也已经二十多岁了。
这世界上……
为什么能有王程这样的妖孽?
林冰也顺着那草书书法字体,一字一顿地将这首侠客行念了一遍,声音一直都有一丝压抑着的颤抖。
王程写完,林冰也念完了。
随后,看着电视画面当中那幅草书侠客行作品,林冰激动地转头看向文依晓:“请问,王程送给您的,就是这幅草书作品吗?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俞静红和莫金花两人此时也都目光灼灼地看着文依晓,早已经将昨天文依晓公开宣布自己是王程忠实粉丝的事情抛却到脑后去了。
这样的王程……
成为他的粉丝又如何?
还能提升自己在外界眼中的格调呢。
文依晓再次看完王程写完侠客行,心中的情绪也有些激动,深呼吸一口气息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拿起盒子首次打开这个盒子,哗啦一声,盒子打开,只见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卷起来的纸。
文依晓刚想伸手去拿的时候。
林冰急忙说道:“别,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