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乐从没有向钢牙姐求助过,只在上一次捡到银珠子后,来这里换过钱,那时钢牙姐就抛出过橄榄枝,他拒绝了。
现在,零号带着这么多银珠子来,捡的那套说辞显然是拙劣的谎言,在钢牙姐看来,一个穷途末路的浮光症患者还能有什么渠道挣钱?
非偷即抢呗。
她问阿乐是不是有什么活儿,要不要人手帮忙,也根本不是‘我要分一杯羹’的意思,这是一种善意,一种‘咱们是一样的,你开口我就帮你’的善意。
“哪儿有什么活儿,谢谢钢牙姐的关心。”零号说。
钢牙姐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
“我要抽15。”她说。
“没问题,您看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能弄齐,钱够吗?”
“阿大!”钢牙姐一声大喊。
“啥事儿,大姐!”
门口赌酒那桌站起了个人,秃头、绿眼睛,这时零号才看见,他的下半身不是腿,是轮子。
钢牙姐抬手一挥,把清单发给他。
“算算这些东西多少钱,什么时候凑齐!”
阿大细细看了一遍,挥挥手,似乎是输入了什么信息,把清单发了回来。
钢牙姐看了一眼,冷漠道:“网行者改造配件的和一半的材料现在就可以给你,剩下一半后天你来取——我猜你不会加这里任何人私人好友的对吧?那就后天下午三点,过时不候。”
“谢谢钢牙姐。”零号点头示意。
“除去这些材料,剩下的800通用点,我会在24小时内转到你账上。”
零号再次点头。
“另外,看样子你是打算往自己的后脑勺上装个冷水炸弹,如果没有合适的义体医生,我可以代为介绍,但是……800肯定不够。”
“不劳钢牙姐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