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好,我是陈医生的秘书,他现在正在做手术,两位请稍候片刻。”
秘书上了一些饮料和茶点,零号和童念在会客室里等候,然后……这一等,就是一天。
直到深夜时分,零号才见到了这位陈医生。
穿着一件白大褂,右臂是一条精密的机械手——出于职业需要,这年头医生通常都会给自己做些特殊的义体改装。
他满头大汗,进门的一刻张开双臂,哈哈大笑起来:
“童哥,你可算是出来了!”
童念的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起身和陈医生拥抱一下。
“这就是你儿子?”陈医生看着零号,“以前可从没听你说过啊。”
“那个时候怎么敢说。”童念淡淡道。
“来,小兄弟,让我给你看看。”
……
他问了零号一些身体上的感觉,然后面色凝重的抽了一管血,离开会客室。
大约十来分钟的工夫,他重新返回。
“是6期。”他对童念说。
浮光症是最近十年才出现的病,童念对此了解甚少。
“这是什么意思?”
“童哥,这我无能为力。”
“不是说有种换血手术么?”童念问。
“什么换血手术,那就是透析罢了,”陈医生摇头道,“如果是5期之前,换血手术对他还有用,但是现在……不行。”
“t39特效药呢?”
“只能延缓病情,但最多,也就拖半年。”
童念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你这里有吗?”
“这……”陈医生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t39产量很少,在哪里都是抢手货,我这里……刚好没有,但如果您等我一个月……”
“小陈,”童念打断了他的话,“我想问你借点钱。”
陈医生的脸色僵了僵,他沉默片刻。
“童哥,我现在手头也很紧。”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陈医生——我们走吧,阿乐。”
他叫起零号,作势欲走。
——事情,还是往零号猜想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