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架的人们忍不住退后了几步:“怎么回事?这人耍流氓?”
许刚的伙伴一边用腿压着地上趴着的人,一边插话:“可不是?我们刚哥这是为民除害!这家伙耍流氓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在早上人老板娘忙不过来的时候装作去拉货,动手动脚的!而且他肯定不止骚扰了老板娘一个人!”
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扁担也义愤填膺地喊到:“都是做扁担的,吃力气饭,但是不做坏事!你欺负一个寡妇,要脸吗?”
说着就抽了地上那人的后脑勺一巴掌,直打得地上的灰土也飞起。
地上那人嘴里哇啦哇啦乱叫。
劝架的人突然就不劝了,都往后退。
一个大妈说:“这种人,真不要脸。打得好!”
其他人也有附和的。
但是还有戴眼镜的知识分子说:“那也不能打人啊,要讲道理啊!”
没想到,人群里出来一个穿着绿色棉服、戴着帽子的女人,虽然衣服臃肿,可也能看出她身姿妖娆曼妙。
她脸上都是眼泪,哭着说:“怎么讲道理啦?这人骚扰我半年了!我也没证据啊!找谁讲道理嘛?”
她讲话口音听起来不像是武市本地人,应该是外地来做生意的商户。
女人接着说:“多亏了刚哥啊,帮我教训这个人,不然我一个寡妇,苦水吐出来都没人信嘛,倒还要倒打我一耙,说我不三不四呢!”
她说着又呜呜地哭起来,声音凄厉,好像是把长久的苦楚都一次性释放出来一样。
纪舒听得心里也发颤,刘彩娟皱着眉,连还不懂这些东西的纪畅也撇着嘴吧说:“姐姐,那个被打的叔叔是坏人吗?”
劝架的人都不管了,还有人说:“活该!走,别看了!”
“这种人不要管。不打不老实!”
连当初说要讲道理的知识分子也不说话了,满脸为难:“唉——”
叹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纪舒上前:“许刚大哥,很久不见啊。”
刘彩娟吓了一跳,没想到纪舒会出面。
许刚一眼就认出了纪舒,还有纪舒身后的刘彩娟和纪畅。
他眼睛里有惊喜:“刘姐,小纪!”
纪舒笑一笑:“你们这样搞私刑,终归是不对的,别打人了,万一打出伤来,你们也跑不了。既然受害者在这里,不如一起带到派出所去弄个明白,让这家伙接受一下教育,你说呢?”
许刚还没说话,身后一个小年轻说:“凭什么?这人就是欠揍,能讲道理,我们就不会打他了,刚哥都警告他好几次了!”
纪舒说:“我不是为这人说话,我是为你们着想。打架斗殴,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你们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