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旷枫的母亲李怀意,也就是我的姐姐,拥有我们李家家产一半的继承权。而她在去世前,在英国律师的见证下,立下了遗嘱。”
纪舒猜测,李家的家产应该大部分是海外财产,和国内应该没关系。
至于莫旷枫父母的爱情故事,纪舒从没问过,也不知道他母亲的家庭背景。
李怀农停下来,叹气一口,对旁边的雇工用英文说,给他倒一杯酒。
等高脚杯捏在手里,他才缓缓接着讲述。
“遗嘱的内容,很遗憾。她说如果莫旷枫一旦结婚,就会失去全部遗产的继承权。那是很大的数额。”
“这……?”
纪舒拧一拧眉毛。
这是真的万万没想到啊!
李怀农对纪舒脸上闪过的层层疑云,表现得十分理解。
换了谁,都会惊讶于这份遗嘱的内容。
有逼迫孩子结婚的遗嘱,没见过不允许孩子结婚的遗嘱。
“这份遗嘱立定的时候,我也不在姐姐身边。不过我想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让自己的儿子不能结婚,否则就失去财产,这是有什么理由呢?
希望儿子做一辈子妈宝男?
不希望儿子幸福?
亦或是……认为婚姻会阻碍一个人获得幸福?
纪舒的眉毛继续拧在一起,半晌,她回答:“莫旷枫的妈妈,还挺有……个性的哈。”
李怀农点头,“家姐从小叛逆。”
纪舒不知道如何评价。
“你一定不知道莫云杉和家姐的事情吧?”
“不知道。”
纪舒老实回答。
她不希望逼迫莫旷枫去讲一些他刻意回避的事情。
纪舒听到李怀农叫莫旷枫的爸爸为“莫云杉”,不称呼为“姐夫”,言语间,更没有丝毫感情,料想莫旷枫的父母婚姻不会太幸福。
李怀农目光灼灼,似乎在犹豫是否接着讲。
雇工忽然过来小声说:“先生,有您的电话……说是……”
李怀农瞪大眼睛,对纪舒说:“不好意思,纪舒小友,我去接一个电话。”
纪舒忙点头。
等李怀农走了,纪舒站起来,打量客厅里的陈设。
这里布置得非常富贵奢华,沙发上的靠垫全是精美的提花布料缝制而成,还带着金色的流苏。一眼看过去,真是花团锦簇。
纪舒目光上移,只见墙上挂着一些老照片。
她移步过去,目光一下子被最左边的照片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