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谢长渊的是沈淮,见来人,沈淮面色不善。
“谢世子,您是来归还信物了?”
沈淮言语间并不客气,他对永定侯府这位世子很有意见。不管是曾在镇国公府,还是现在昭仁郡主府,沈淮虽说只是一个下人,但从未低声下气过。
谢长渊他并没打算归还信物,或许是还打算让他和秦烟的关系留有一丝余地。
“我有话想要同昭仁郡主说。”谢长渊耐着性子开口道。
谢长渊知道面前的这位是镇国公府的家臣,曾经跟着烟烟的母亲沈时英作为陪嫁下人到了秦相府,现在又是在昭仁郡主府,并且分量极重。
“抱歉,要让谢世子失望了,我家主子并未到围场。”沈淮逐客道。
谢长渊有些犯疑,明日围猎就要正式开始,按照惯例,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以及官眷都是今日到围场修整准备的。
秦烟怎么会不在?
况且沈淮作为昭仁郡主府的管事都在,秦烟为什么没来?
而太子今日也没来,这是否有关联,太子和秦烟……
“长渊哥哥,我找了你好久,长渊哥哥……”是阿嫣。
谢长渊不准备带阿嫣过来,所以昨夜谢长渊没有回府,住在了北衙禁军的营房。今日他是从宫中直接出发的。但今日在随行车队里,谢长渊还是看到了阿嫣的车架。
阿嫣见谢长渊似乎没打算带她,她去找了谢箐。那位谢长渊同父异母的妹妹,就是谢照的正经妹妹。
谢箐是永定侯府的小姐,有资格去西郊秋狝围猎。谢箐不好拒绝阿嫣,就让府中安排了另一辆马车,随同她的车架,一同出发。
谢长渊心中多有不悦,阿嫣是知道自己同谢安,还有谢安那一双儿女的纠葛的。阿嫣名义上还是自己的人,而她还去找谢箐帮忙,丝毫不顾自己的颜面。
但不论如何,最终的结果是,阿嫣还是来了。
“谢世子,未免之后出现不必要的不愉快,请二位之后在围猎的时间里,不要出现在我家主子的营帐外。”沈淮看着面前的这对男女,心中很是膈应。沈淮极其不想自家主子还会因为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
谢长渊带着阿嫣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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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谢长渊独自坐在篝火旁,手中拿着根棍子拨动火苗,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水囊,囊中无酒,只有山泉水。
谢长渊此刻心事重重,他急需一场大酒。
守卫围场安全的责任重大,就算是只沾了一点酒,也可能反应迟钝误事,谢长渊只有用水解千愁。
自己派去盯谢照的人回禀道,谢照同镇国公府和昭仁郡主并无往来。
且自己也派人去平西军中打听过,谢照同秦烟在西北大营也没交集,那是否是自己当初的消息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