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多多少少听见了一些,此时目光冰寒,开口冷厉:
“把你们刚才说的话,给我再说一遍。”
那几人面色惊慌,他们本不该在御宴上议论皇室,但压不住他们实在太过兴奋,今日多少出大戏啊,以他们的修为,也忍不住不开口。
几人面面相觑,终于,在谢长渊刀子似的目光中,一个微胖的公子颤颤巍巍地起身,向谢长渊行了一礼,小声开口,将方才殿内发生的事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谢长渊双眸倏地一眯。
他听到了什么?
秦烟是帝师遗山的弟子!
遗山大师根本不承认有阿嫣这个徒弟!
阿嫣偷了秦烟的画!
秦烟在殿上对阿嫣动手了!
……
谢长渊心中不断重复这几句话,已无心理会身旁那人还在絮絮说什么。
那个胖小子不停飘着周围,压着声儿,却还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直到谢长渊抬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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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此刻心中巨震,神思恍惚地走向他的席位。
秦烟是帝师遗山的弟子,而阿嫣不是?
阿嫣偷拿了秦烟的画……
那他当初在梅山万雪斋看见的那些让他惊艳的画作,和画上那些令他大为欣赏的疏狂字迹……
是秦烟的!
此刻,谢长渊脑中的一些线索突然串联。
七夕在千水湖画舫上,封玉瑶宝贝的那把折扇,扇面上的画和题字……
在西郊猎场,太子营帐的书案上,自己看到的那张笺纸上的字迹……
以及昨日在宫中,二皇子封羡手中那把山景折扇和上方的字……
皆是出自秦烟!
本应让他一眼欣赏,刻在心中的人,是他曾经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秦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