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看着秦念,冷冷开口:
“死,是最容易的事,你没有这个资格。”
“你给我好好活着,这一生还很长,你还得经历很多有趣的事。”
“沈莹,去办。”秦烟干净利落地安排。
秦念不知是疼的,还是被气的,竟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小丫鬟跪在秦念身边,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沈莹立即招呼余庆丰的人,将秦念抬上钱庄的马车,秦念的小丫鬟哭哭啼啼跟着上了车,驶往最近的医馆。
秦烟扫了一眼怔愣着的贺霄,转身上车离去。
贺霄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他同秦念在御花园的那一次,他可以确定,秦念是处子。之后两人迅速定亲,秦念应不可能同旁人有染。若秦念真的流产,算这月份……肚子里应该是他贺霄的孩子。
而方才,自己竟是,杀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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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扬州城中就传出了流言,左相府二小姐秦念在城中被一辆失控的马车撞击流产,秦二小姐未婚先孕,似乎怀的还不是她未婚夫贺府大公子贺霄的孩子……
但这个消息还没被传热,另一个惊天的消息却从三河镇传了出来。
太子殿下在三河镇视察修筑的河堤时,遇刺,落水失踪。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从三河镇传回扬州,当然也传回了上京城。
兵部侍郎陈循和扬州刺史林辉,当即命人前往三河镇搜寻太子,但苦寻无果。
上京城,太子遇刺失踪的消息,让朝堂震荡。
这些年太子一家独大的局面,似乎终要打破。
大学士安府,书房。
安世凤同安文京父子对坐密谈。
“父亲,多年的布局,就这么舍掉,是否太过可惜?”安文京对接下来的行动还有些顾虑。
安世凤明白自己这儿子行事保守有余,魄力不足,但他也历经两朝,见过的的风雨,又有哪次不凶险。
“文京,就按太子殿下的交代行事。”
“这几年,太子殿下的政令推行,多次受阻,有的甚至还源于寿安宫太后,这等掣肘局面,必须打破。”
“不论太后会不会怀疑太子是否真的出事,但太后嗜权,她不会容忍储君不受她控制,那她就一定会有所动作,而不会只是被动地等待太子殿下平安与否的消息。”
“此次必须让太后做出选择,让太后同太子殿下割裂开来,也让朝堂上左右摇摆的官员,特别是太后一派的老臣,把位置站清楚。”
“我们只需静静等待,将名单拟出来,待太子殿下定夺。”
安世凤老眼微眯,目光中是睿智与果决。
“万一……殿下真的出事……”安文京还是有些疑虑。
安世凤看了一眼自己这儿子,心中一叹,文京,还需打磨。
“天底下的事,本就没有绝对,我们只能做好本分,尽人事,听天命。”
“但,文京,你要明白一个道理。”
“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