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霄拍了拍谢长渊的肩膀,弯腰在谢长渊身旁小声说了句:
“南絮怀了我的孩子,我将南絮抬进府了”
谢长渊转头看向贺霄,眉头微皱。
贺霄轻叹了一声,
“谢世子,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看开点。”
“谢世子的孩子,同我的孩子,若是一男一女,要不定个娃娃亲?”
而贺霄又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拍了拍自己嘴,急急补充道:
“瞧我说的,当然还是得我的嫡出的孩子。”
谢长渊眼里有些不易察觉的纠结与痛色,他端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
谢长渊考虑的,根本不是嫡庶的问题。
而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也根本不该存在。
是夜,贺霄没去新房,而是转去了偏院,南絮的房里。
虽说南絮怀着身孕,不宜做什么,但贺霄可能在扬州事件后,良心发现,有了些为人父的自觉,竟还期待起南絮腹中的孩子。
而被冷落在喜房的秦念却是摔了好几个杯盏。
虽然她也不想同贺霄有过多接触,但贺霄竟如此下她的脸面,让她成婚第一日就成为府中的笑柄。
当然,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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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西山,昭仁郡主府。
寝殿内烧着地龙,燃着淡雅的熏香。
秦烟着一件单薄的纱衣,单手支着头,歪在榻上。
对面端坐书案后的封湛的一双深邃眼眸时而看向秦烟,时而落笔纸间。
“主子,秦相到府,请主子一见。”
外头传来沈莹的声音。
闻言,秦烟和封湛姿势未变,并未对沈莹的话做出反应。
一盏茶后,封湛搁笔。